面的竹林去練刀。慕昕躺在床上,發著高燒。那老爺爺也幫她鎮上買藥,老婆婆則給她熬了一藥,夫婦二人熱情好客,就連冷淡的歸海一刀也對夫婦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天涯哥哥我能不吃這藥嗎?”
慕昕蹙著眉,一雙美眸似含情脈脈的看著段天涯,美眸似乎朦了一層淡淡的霧。她真的要吃了這一碗黑乎乎的藥嗎?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吃慣了膠囊和打針,如果讓她吃這中藥,比要她的命還痛苦。雖然作為整形醫師,給不少病人看過中藥調理身體,可是對於吃中藥,她另可打針,也不願意吃中藥。
“阿昕,良藥苦口。”
段天涯雖話不多,可是語氣之中包含了寵溺與關心。她低垂著頭嘟囔道:“可是這藥很苦——”
段天涯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輕輕的開啟,裡面包著蜜餞,他道:“喝了藥,吃顆蜜餞,就不苦了。”段天涯將藥碗遞給慕昕,唇畔依舊是那溫柔的笑容。
慕昕一愣,腦海之中不禁想起曾經奶奶也曾這麼對她過。
“阿昕要乖——”
“奶奶,阿昕不要吃藥啦,好苦的。”
“阿昕,良藥苦口利於病,乖!把藥吃了。”
“不要不要,阿昕不要吃。”
“阿昕你吃了藥,奶奶給你蜜餞吃,好不好!”
老太太從一個補著布丁的小布包裡掏出用黃油紙包著的橘黃色蜜餞,看著就香甜誘人。小慕昕嚥了咽口水,抵不過蜜餞的誘惑,她還是把那碗藥喝了。然後老太太抱著小慕昕在懷裡,喂著她吃蜜餞。
奶奶是前世對慕昕最好的人,慕昕發誓,她要出人頭地,要給奶奶過好的生活,可是還未等她功成名就,奶奶就去世了。
而這一幕,慕昕忍不住流淚,淚眼婆娑的看著那蜜餞,蜜餞依舊是蜜餞,可是人卻不是奶奶了。
段天涯看見慕昕流淚,不知所措,有些慌張地問道:“阿昕,你怎麼呢?”怎麼好端端的,她就哭了!如果她不吃藥,那她就少吃一點。他最害怕慕昕哭,因為他心裡也會跟著難過。
慕昕抬眸,淚水染溼了纖長的濃羽,她淡淡地笑了笑,說:“天涯哥哥我想起了我孃親。”
段天涯抿唇,靜靜的看著慕昕,眸中多了一絲心疼。慕昕低眉順眼,似回憶一般柔聲說:“我孃親上輩子很幸福,可是下輩子卻很苦,攤上了我爹爹這樣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
她突然抬起頭看著段天涯,說:“天涯哥哥每一個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嗎?”
段天涯一愣,關於慕太傅的癖性,他還是略知一二,府中有七個姨太,各個嬌豔無雙,據說那七姨太小他二十歲,比他大女兒還大兩歲。
“並不是沒一個男人都會喜新厭舊,天涯所求的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段天涯伸出手握住慕昕的手,將藥碗遞在她的手中,說道:“吃藥後,睡一覺,出一身汗,便好了。”
慕昕閉上眼,有些微微顫抖,她左手拿著藥碗,右手捏住鼻子,一口氣將藥喝光。口腔裡瀰漫了苦澀的味道,令她有些反胃想吐,段天涯急忙將一顆蜜餞喂入慕昕地嘴中;吃了蜜餞好了許多,雖然嘴裡還是很苦,可是卻比剛才好了許多。
她微笑地看著段天涯,可是面部卻慢慢的扭曲,呈現痛苦。
慕昕只感覺身體好冷,她雙手環抱著身體,雙腿蜷曲著,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痛苦的叫著;‘啊!好冷!好冷!’
段天涯急忙抱住慕昕,慌張地看著痛苦的慕昕,她面色蒼白,雙眸緊閉,纖長的濃羽微微顫抖,她的唇發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段天涯緊緊的擁住慕昕:緊張的說道:“你怎麼了?阿昕你到底怎麼了!”她的身體冰冷得沒有溫度,如同死人一般冰冷,面色蒼白又痛苦,沒有往日的生機勃勃。
“啊!我好冷——”
慕昕低叫道,此刻她感覺如同跌落到了冰窖一般,即將冷死過去。
此刻,那對夫婦步履蹣跚相互扶持的趕過來,而歸海一刀則破窗而入,看著躺在段天涯懷中面色蒼白的慕昕,她這是怎麼呢?
那老婆婆關心的說道:“哎?小夥子,你妹妹咋個了?”
段天涯顧不上回老婆婆的話,因為慕昕一下掙脫段天涯,臉色潮紅,身體一下從蒼白色變成通紅,雪白的肌膚似塗了一層粉色。
慕昕燥熱難耐,感覺自己一下從冰窖跌入了火爐之中:“啊!熱死我了!熱死了!”慕昕抓撓著身體,身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