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差點就成了訣別。
別人都想在稱呼上越親密越好,卡修卻反過來,因為這個人人都能叫的稱呼,對對方有特殊的意義。
“夏爾曼大人——”
某宅男恍惚了一下,彷彿真聽見有人這麼叫他,明明只是個稱呼,卡修卻叫得和別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夏爾曼神官——”又是一聲,某宅男一回神,才發現不是自己幻聽了。
他轉身,發現卡修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捂著綁有綁帶的胸口,蒼白的臉色,卻倔強的緊抿嘴唇,筆直的站姿英氣逼人。
“您還招護院嗎?我不要工錢,管飯就行。”
“……”
某宅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軟什麼,頭腦一發熱就答應了。等他回過神,對方已經默默跟在他身後。
他捂著額,嘆了口氣,沒把對方丟在原地。
等回到家的時候,前來迎接的伊穆霍特,一眼就認出烏魯西身後的人。他吃驚的結巴道:“卡修隊長!你……你還活著……我,我是說……”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這裡沒有什麼隊長,只有卡修,以後我們同在夏爾曼大人手下做事。”卡修低調地說。
烏魯西板著臉道:“哪那麼容易?還沒透過考驗呢,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卡修壓下前一刻還怒放的喜悅之心,恭敬道:“我對夏爾曼大人的忠心,請大人儘管測試。”那副馴服的模樣,讓同樣上前迎接自家殿下歸來的老者,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又一個銅麵人。
等烏魯西將人帶進自己的院子,老者才湊上去,跟伊穆霍特打聽道:“這傢伙是什麼人?你叫他隊長,他跟大人是什麼關係?”
“西里亞老爹,你那時候沒來不清楚,他是西臺最強戰車隊的隊長。以前跟大人關係一直很好,後來不知道做了什麼對不起大人的事,居然跑來以死謝罪,不過沒死成,現在……現在戰車隊隊長好像換人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算什麼人了。”
老者摸了把自己的鬍子,欣慰的看著被圍牆阻隔的視線不可及範圍,桀桀的笑了起來,暗想:真不愧是殿下,又拐到一個得力住手,故國有望了!
烏魯西將卡修帶進自己的院子,關上門立刻換了副嘴臉:“嘿嘿嘿,你既然重新落到了我手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大人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卡修一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讓某宅男頓時覺得自己又內傷了。
他走進屋,撲進銅麵人懷裡,被對方輕輕撫摸了幾下才恢復元氣。
故意在卡修面前跟銅麵人表現的很親密,實際上某宅男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對方。只見卡修恭敬的低著頭,沒表現出不滿、氣憤或者黯然。烏魯西點了點頭,第一關算對方透過了。
“把我的黑水拿過來。”他對銅麵人吩咐道。黑水是什麼東西,卡修自然清楚,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咬牙低下頭沒吭聲,只是身體一系列的反應,被烏魯西全看在眼裡。
接過銅麵人遞來的黑水,烏魯西問:“這次你沒掉包吧?”
銅麵人搖搖頭,含笑看著對方,兩人對視的眼神中,流動著一種溫柔。
“卡修,你知道黑水是什麼吧?”某宅男用指甲挑開瓶塞,對卡修晃動著瓶裡的黑水道,“你把它喝了吧。”
“……是。”卡修顫抖的接過藥瓶,深吸了一口氣道,“能為夏爾曼大人效力,就算以後再也恢復不了意識,我也心甘情願。”
“說什麼呢?銅麵人只要有一個就夠了。”某宅男趕忙為自己辯護,他可不想引起塞那沙什麼誤會,目前他們的夫夫生活很和諧!
“我是要知道你內心到底在想什麼。是真心認錯,甘願以後做我身邊的一條狗,直到贖清你的罪為止。還是用這個藉口留在我身邊,想對我意圖不軌。”
“……直到贖清我的罪。”卡修眼中閃過期盼,“夏爾曼神官會有原諒我的一天嗎?”
“不會。”某宅男絕情道。
“那樣正好,我也沒打算再離開您身邊了。”卡修苦笑著將黑水一飲而盡,快得讓對方連線下來的話,都沒交代清楚。
某宅男本想說,如果卡修對他還抱有別樣想法,他不介意讓對方再死一次,這次絕不會有人來救了。
“算了……”他嘆息,認真的看著對方問道,“卡修,你這輩子畢生的願望是什麼?”
“我的願望……是能追隨在夏爾曼大人身邊。”藥效已經發作了。
“沒有其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