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開車去兜風?也可以請公司的同事一起來。我想她不至於帶男性的同事來,如果她帶來女同事,也相當瞭解那個公司內幕,或許我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情報。
但是伊藤照子說明天已經有約,如果是後天的話,那就可以去。於是我們約好,星期日的下午兩點,同樣在這家咖啡館會合。
十二月九日(星期五)
從伊藤照子那裡,我得到了很多訊息。井原好像也會對公司內的女職員下手,但是照子說她自己並沒有上井原的當。還有,井原的女秘書幾乎每半年一換,他和她們之間都有肉體上的關係,這好像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照子說她約了朋友一起來,可是她們都沒時間。我看八成是隨口說說的。
依照照子的希望,我們開車到霞浦附近。為了得到更多情報,我和照子之間,是保持純粹的關係比較好呢?還是和她擁有肉體上的關係比較好呢?我很猶豫。我不想做出骯髒的行為。如果為了替千賀子報仇,卻傷害了另一位女子,這樣的行為符合正義嗎?
我雙手握緊方向盤,決定不要和照子發生男女間的關係。如果我那麼做了,我和井原或山內那樣的人有何不同?
可是,如果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的話,我覺得也很奇怪。從霞浦附近回到東京的時候,已經相當晚了,我送她回目白的公寓。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像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般,閉上眼睛,親吻了她。僅此而已。
十二月十一日(星期日)
我覺得自己和照子已經相當熟了,便向她打聽山內的事。從照子的回答裡知道,照予似乎也察覺到她所服務的公司,和黑社會的暴力組織有點關連,那個叫山內的男子聽說還是暴力團體連合的大幹部。照子本人對山內的印象好像也很不好,還說如果找到新工作,就不想再去“朋友金融公司”上班了。
我幾乎想對照子說實話,並且請她幫我調查山內的住址。但是,我也擔心她的調查行為會引起同事懷疑,萬一有人去打小報告,照子可能就會有麻煩。結果我還是沒有對照子說出實情。如果有了山內的住址,再瞭解井原和山內這兩個人未來兩、上個月的行蹤,事情就好辦了,我就可以停止現在的行為了。
照子笑著說:“你好像很想知道山內的事嘛!”我只好說:“有一個朋友被他騙得很慘,所以想找到他。”照子又問:“知道他的住址以後,你想怎麼樣?”又說:“該不會是你自己吧?”照子的問題很尖銳,讓我直冒冷汗。雖然我嘴巴說不是,心裡卻想:“完了,還是跟她說實話吧!”仔細想想,我剛才回答是有漏洞的;那不就表示我是為了朋友,才來接近照子的嗎?或者,我可以說是先和她認識了,才無意中發現她在朋友仇人的公司裡工作。可是,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照子似乎不想追究這件事。我送她回目白,並且在目白路沿途的餐廳吃飯。吃飯時我雖然想營造快樂的氣氛,卻反而讓氣氛更僵。
在她的公寓前,她主動吻我,我把右手放在她的膝蓋上,但是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十二月十三十(星期二)
沒想到照子竟從公司的名簿裡,把山內的住址抄下來給我,讓我很訝異。不過,雖然說是住址,卻好像是他老家的住址,因為所在地是長野縣日義市開田宇東野二二O七,而不是東京地區的地址。不過,東京的地址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照子又說:“山內好像會避開返鄉列車的擁擠人潮,提早搭車回鄉過年,並在故鄉待一段時間,直到一月四日或五日,才會回來東京。”
這就是絕佳的機會,我不敢奢望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山內在柬京時,周圍一定有一群小嘍羅在保護他,我一個人當然敵不過那麼多職業打手。但是回故鄉時,用不著帶著一群嘍羅,他應該會單獨活動吧!其次,比起殺人活動大都在夜間,而且可能很容易就驚動鄰居的大都市,人口比較少的鄉下,定更適合下手殺人的地方。我知道很多發生在鄉間的謀財殺人案子,最後因為找不到兇手,而無法破案。
百分之九十九的命案,都是有動機,而且都是有計劃的殺人行為。尋找這類命案兇手的方法,通常就是依據受害人死後,誰能得利的情況,來分析出可疑的殺人者,再追查可疑者的不在場的證明。經過這些手段,大概就可以掌握到誰是兇手了。有了明確的嫌疑者之後,再對嫌犯進行調查,追查證據,最後就可以將兇手繩之以法。當然,如果兇案發生時有目擊者,就更容易破案了。這是一般都會型的犯罪。可是,如果兇手是生活在柬京的一個平凡上班族,他在某個星期日,來到以前從未到過的鄉間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