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像溪水一樣的亮汪汪的白丫兒?……”
他大喊。他憤怒。他發狂。他不能自制。
“一個苞谷一個窩,一個妹子一個哥,苞谷長在窩窩裡,鷹子啄來也不脫,鐵鏈拉來不挪腳……”
他唱道。他想哭。他把她扳倒在床上。他終於從她那緊守的胸前摸到她的扭動的、反抗的乳房,小小的乳頭。他說:“你以為我是假的騙你?不會對你負責?我要娶你的,娶你做老婆,你還不明白啊?你虧了啊?”
那妮子說:
“崔叔叔,崔叔叔,我就跑的,我就喊的……”
“我就唱——太陽落土又落坡,哥到妹家討茶喝,心想留哥吃晚飯,篩子關門眼睛多……”
未來的崔無際現在的大老虎躊躇地退縮著對自己說:
“就是兩個時辰的獸性!兩個時辰,我要忍耐到十二點一刻!”
他看了看手錶。
他不知怎麼沒有關燈。所有的燈開關都在床頭櫃上。女人們反抗也許是因為燈光,如果我關了燈,那種在燈光下的拼死反抗就會土崩瓦解。黑暗裡,再強大的女人也會乖乖地投降、墮落,最後變成什麼也看不見的野獸——羞恥看不見,危險看不見,最痛苦的蹂躪變成了快樂和享受……他這麼在白丫兒的繼續反抗中抓著她那十六歲的乳房,並且剋制著,竟然一下子看到自己的雙手變成了長滿黃毛和鐵青長指甲的獸爪——這不是她爺爺胸前吊著的那個虎爪麼?它將要把一個紙一樣薄的妮子抓破,抓得稀爛;他的嘴裡湧出一股虎腥味,黏黏的,他的舌頭變得又紅又大——它要接近那張妮子的嘴了……巨大的森涼的獸爪!它伸出去時好像要把整個世界擄到自己的嘴下,要把獵物撕開,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