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軌跡。
幾乎突破了音障的速度在整個天穹中破開了一個幾近停滯的空間,那種快的人眨眼都來不及的速度在一瞬間,就將那一座原本在卡茲克的眼中還有些模糊的突兀山峰的全貌展現了無疑。
那是一座山直插蒼穹,有厚重的雲層籠罩著奇高的山頂,完全無法看清山頂的情狀。如果陳森然在這裡,他就會認得這一座山是北鐵脊山的最高峰,神居住的地方。
但是卡茲克不認得,它只是更加拼命地扇動翅膀,因為它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很多很多的,食物的味道。
“卡茲克,要吃光你們。”飛翔的螳螂近乎癲狂地在天空中咆哮著,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了,那聲音在出口的一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難聽的如同最糟糕的琴手在胡亂撥弄著琴絃發出的噪音。
紅色的流星離那一座山峰越來越近,只要再一個呼吸,我們飢餓到了極點的卡茲克先生就能夠降臨在那一座山坳面前,好好的飽餐一頓。
而就在那一刻,就在卡茲克興奮地整個翅膀都透出了濃重的猩紅色,似乎隱隱又有進化的徵兆的時候。
那個該死的聲音又出現了,它突兀地在卡茲克那顆已經快要被飢餓燒壞的腦袋裡響了起來,在一瞬間佔據了它的整個大腦,將它從幾百碼的高空直接擊落了下來。
紅色的流星戛然而止,天空再度恢復最初的形狀。
風雪繼續吹,卡茲克重重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地撞擊聲,直撞穿了三碼厚的積雪。
也幸好卡茲克先生的外殼進化的足夠堅固,否則光是這一下就足夠將它摔成肉醬,不過那種強大的衝擊力還是透過它的堅固的紅色外殼,給它的身體內部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足足過了十分鐘,我們可憐的卡茲克先生從看看從深厚的雪地裡爬起了身,直到這時它才隱約聽清楚了那個還在腦海裡迴盪的聲音:“混蛋,來這裡。”
這裡的意思是,北方的群山。卡茲克抬起頭,用它那雙猩紅色的小眼睛死死看著那些北方的連綿群山,過了很久它才爬起了身,有些不情不願地開始朝著那些群山走去。
“如果被我知道了是哪個王八蛋在玩弄我,我一定要吸乾他的骨髓啊啊啊啊啊——”抓狂的螳螂先生瘋狂地揮舞著它的猩紅色鐮刀,發出了震天的咆哮。
與此同時,在不到一百碼的地方,正騎著普朗威在散步的努努狠狠打了個噴嚏,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遠方,那漸漸遠去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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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到百度的放開我的安妮吧捧個場吧。
謝了。
第二百十四頁 【我求你】
“小森森,快點,這邊。”小丫頭清脆的嗓音打斷了陳森然短暫的出神。
陳森然收回瞭望向北方的視線,笑著摸了摸小蘿莉的小腦袋,頓時惹得她一陣不依的粉拳。
經過一夜的休整,小安妮似乎是完全恢復了活力,此刻正拿著提博斯一蹦一跳地在前面走著。
如果不是漫天的風雪,如果不是狹窄逼仄的艱險山道,如果不是陳森然背後那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持著整齊劃一,不動如山的德瑪西亞精銳部隊。
陳森然都差點以為他正跟著小安妮走在瓦羅蘭的某條安靜的小道上,散步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小安妮恰好轉過頭來看了陳森然一眼,臉上帶著笑。
那種笑,明亮的讓陳森然整個心暖暖的。
或許,等這些事過去,也真該找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帶著小丫頭出去走一走了。
“睡的好嗎?”卡爾薩斯再一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陳森然的身側,他也在看著小安妮,卻沒有在小安妮這件事上再說什麼。
因為陳森然既然昨夜沒有任何的動靜,就代表著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帶著那個孩子一路到底,直到他死去。
“睡不著。”陳森然搖了搖頭,眼睛再次看向了西方。
那裡有綿連的山壁,陳森然的眼睛卻似乎已經穿透了那些屏障,一直看到了世界的盡頭。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那股曾經差點將他擊倒在地的強大的精神力的接近了。
這就意味著,那一張他很早之前埋下的底牌,那一張叫做虛空掠奪者卡茲克的底牌,到位了。
其實這一步棋是早在陳森然得知了內瑟斯將要跟在自己後面的時候就發動的,那時他思考了一夜,毫無頭緒。
在清晨修煉無極之道靜心的過程中,他發現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