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帶她來。”
門簾落下,風雪和黑暗再度被關在外面。
陳森然還是低著頭,油燈恍惚,映著他普通到死的面孔,他看著小安妮的臉很久。
聽著那平穩的呼吸聲,陳森然嘆了口氣,決定起身。
老杜就在隔壁,只要走十三步就可以到,他帶著熟睡的安妮,就算是大風雪,一夜大概也可以走很遠,遠的不會有一丁點危險。
晚安了,丫頭。
陳森然輕輕吻了小姑娘的額頭,將小安妮輕輕放在了榻上,準備起身。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那一刻,還在睡夢中的小姑娘縮了縮身子,扯住了陳森然的衣角,呢喃著說:“小森森,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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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本人已死,有事燒推薦票。
第二百十三頁 【抓狂的卡茲克】
偉大的虛空掠奪者卡茲克先生覺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原本它就被一隻該死的長著獅子臉的傢伙滿世界的追殺,整天過的都是提心吊膽,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好幾天都沒有什麼進化成果的糟糕日子。
之後好不容易熬到了那隻該死的獅子臉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放棄了對自己的追殺,終於可以過幾天好日子的時候,它竟然發現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壞掉了,是的,一定是壞掉了,否則的話怎麼會有人在自己的腦袋裡說話,偉大的卡茲克先生可不記得自己有進化過自己的腦部結構。
因為那實在太危險了,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讓自己變成一個白痴。
起初的時候卡茲克先生覺得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身體都沒有獲得進化,所以自己的聰明強大的大腦對自己提出了抗議,於是它決定不去理腦袋裡的那個聲音。
但是,但是,但是,卡茲克不去理它,它卻開始變本加厲起來,一開始還僅僅只是整天整天地在腦海裡不停地翻騰,到了最後,那個煩人的聲音弄得卡茲克整個腦袋都痛了起來,痛的卡茲克滿地打滾,痛的卡茲克就算是面對著最鮮嫩的血肉都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食慾。
它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它開始試圖去聽清楚腦袋裡的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它集中了自己就算是面對著獅子臉都沒有拿出來的注意力,仔細地分辨著腦海中的每一個音節。
然後它聽到了:“去南方,去南方。”
去南方?該死的,那是什麼鬼東西?卡茲克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不過它還是試探著朝著南方的雪地踏上了一步。
疼痛竟然有所減輕,卡茲克又試探著後退了一步,那種頭痛感再度來襲,一下子又將它擊倒在地,甚至比之前的疼痛來的還要洶湧,那就如同把自己那華麗而優美的猩紅色軀體放在最熾熱的火焰上燒烤,一直痛到了靈魂裡。
無奈之下,可憐的虛空掠奪者卡茲克先生只能踏上了南行的路。
而更加糟糕的是,在通往南方的路上,除了冰雪就是冰雪,連一根活的生物的毛都沒有,偉大的卡茲克先生不僅在這些日子裡身體沒有得到任何的進化,就連肚子都餓得快要癟了。
如果不是它之前儲存的能量還足夠它的生存,那麼恐怕偉大的卡茲克先生還來不及實現它的吃光這個位面所有的生物,將卡茲克這個名字與最恐怖掛鉤在一起這個史詩級的野望之前,就要因為頭疼和飢餓而死在北方的這一片冰原上,死的默默無聞。
“真是該死,該死該死該死……”卡茲克歇斯底里地低聲咆哮著。
這已經是它南行的第七天,而眼前還是無窮無盡的白色白色白色白色,該死的白色。
卡茲克狠狠揮舞了一下它那對已經進化的如同兩把最好的鐵匠打造出來的鋒利鐮刀般的紅色爪牙,無窮的飢餓已經快要把它逼瘋了,如果不是它那對已經進化的足夠媲美皮爾特沃夫最新出產的魔法偵查鏡的猩紅色雙眼,看到了遠處那模糊的山的側影,它幾乎就想要一爪子將自己那顆不知道什麼形狀的腦子掏出來吃進去了。
那裡一定有食物,那裡一定有食物。
紅色的螳螂先生一邊不斷地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邊張開了自己背後那對薄如蟬翼的翅膀,一振翅,迎著狂暴的風雪直接衝入了無邊落雪的天空。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了,卡茲克,必須吃東西。
狂暴的卡茲克大人如同一顆紅色的流星般撕破了無邊的風雪,在天際劃出了一道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