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吞進了肚子裡。
傑斯先生甚至大聲稱讚著空氣裡的美妙的酒味,並斷言那酒一定是極品,繼而快步坐到了左首的位子上端起了杯子進行品嚐。而事實上,空氣裡的味道因為大量的油燈的點燃而糟糕的一塌糊塗,以至於傑斯先生在行走的過程中連打了三個噴嚏。
當然誰也不會在意這個細節,伊澤瑞爾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左首末尾這個從前他絕對不會去坐的位置,凱特林緊靠著他坐下,艾希坐在了蓋倫的下首,泰達米爾和凱爾薩斯或許是因為白天演的那場戲,極為默契地坐在了右首的末尾兩個座上。
唯有那朵荒野玫瑰薇小姐舉起了她的拳頭,睡眼惺忪地對著陳森然狠狠道:“小子,你最好能夠講點有用的東西,否則我發誓我會把我的拳頭放在你那張可憐的脆弱的小臉蛋上。”
“如您所願,美麗的小姐。”陳森然對於薇的威脅毫不在意,他攤了攤手示意眾人先喝酒。
但是除了一心想要表現自己優雅大方的傑斯先生和一向以目中無人著稱的卡爾薩斯,沒有人去動那杯酒,他們都在盯著陳森然,希望他能快一點結束這一場讓人討厭的深夜聚會。
“既然如此。”陳森然也看出了這群人的不耐煩,畢竟誰被人在一個下雪的夜晚從溫暖的被窩裡拖出來,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希望你們不會後悔沒有喝著一杯溫酒。”
陳森然在說完了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側過了身體指向了背後的那張巨大的軍事地圖。
“現在,我們在這。”陳森然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塊明顯極為突出的地形,那就是餐桌高地,“這裡,現在,匯聚了,德瑪西亞人,阿瓦羅薩人,蠻族人,皮爾特沃夫人,雪山聯盟人,所有能夠影響到弗雷爾卓德的勢力,除了諾克薩斯人都在這裡。”
陳森然說道這裡,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向所有人,試圖看到一些讓他驚喜的東西,但是可惜,沒有人有反應。
“你可以不說廢話嗎?”還是薇,這個女人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知道陳森然在說什麼。
當然,事實上,陳森然的那句話從表面看起來,也真的是一句徹徹底底的廢話。
所以幾乎每個人都看向了陳森然,用一種質疑的眼神。只有蓋倫和艾希以及卡爾薩斯沒有什麼表示,他們深知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說廢話。
“而如果,斯維因沒有放棄雪山聯盟的話。”陳森然並沒有因為在場的人的質疑而加快語速,他還是說地不緊不慢,他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點著代表著雪山聯盟的那一塊白色的魔法磁鐵,“那麼,這一盆菜,就少了一道最重要的輔料。”說道最後,他將那一塊白色的磁鐵拿出了餐桌高地的範圍,他舉著那一塊白色的魔法磁鐵,再一次看向了所有人。
這一次,終於有人動容。
“你的意思是?”說話的是傑斯,他皺著眉頭似乎是終於抓到了什麼。
而其他人也都不是什麼蠢人,他們也終於開始重視眼前的這個略顯瘦弱而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男人說的那麼多看起來是廢話的東西。除了薇,這個野蠻的女人還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陳森然,又去看那些開始陷入沉思的人,最後咕噥了一句大概是什麼玩意的髒話。
“你的意思是斯維因故意讓我們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他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伊澤瑞爾直接說出了判斷,用的是傑斯的口吻,他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他的口吻卻冷漠而強硬,就好像他說的就是真理。
這種口氣讓傑斯臉上閃過那麼一絲的難看,因為那似乎在凸顯著他的無能。
“可是,他要怎麼做,才能一下子將我們這將近四萬人一下子抹掉?”於是他顧不上得罪陳森然,立馬說了一個算是陳森然這個推論裡的致命缺陷。
對,怎麼幹掉?現在,這裡,有著近四萬人的強大部隊,就算這些人因為陣營不同而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但是不要忘了,這裡可是還有著卡爾薩斯和伊澤瑞爾這種可以一騎當千的絕世強者在的,縱然是斯維因智謀無雙,他也不可能靠著那已經不到六千,精銳盡喪的諾克薩斯人進行一場絕地反撲。
斯維因也只是人,不是神。
傑斯頓時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絕好的問題,不由地看向了伊澤瑞爾,帶著一絲淡淡的挑釁的意味。
本來這種不成熟的表現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素來以沉穩著稱的傑斯先生身上的,但是有句話叫做,愛情使人盲目。
伊澤瑞爾卻是根本沒有理他,他很難得地人性化地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了同樣還在思考的凱特林,說:“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