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出任何不必要的犧牲。任何不為利益與榮耀而流的血,都是恥辱之血。”
這句話是當年諾克薩斯第一代開國君王最重要的戰爭理念之一,也通常是史學家讚揚這個帝王熱愛自己計程車兵的依據。
“什麼意思?”但德萊厄斯對於斯維因這種極具思維跳躍性的回答,根本無法理解。
斯維因卻是好像完全不想再回答德萊厄斯的任何問題,他再次轉過了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蟲子,喂到了烏鴉的嘴裡。
不過大概是可憐德萊厄斯的腦細胞,斯維因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提示,他說:
“你說我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最終的目的?德萊厄斯好像終於抓到了黑夜裡的一絲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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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時間推到兩個小時之後,地點換成了阿瓦羅薩人的營地。
夜已深,大雪復落。
有雪落在帳篷的頂上,有輕微的簌簌聲在空氣裡迴盪。
白天的戰事已經耗盡了所有人的精力,再加上大局已定,連蓋倫都沒有再召開什麼深夜軍事會議,而是讓疲憊的人們回去休息,準備第二天一早的後續攻勢。
陳森然也確實是好好休息了……好吧,其實是被憤怒的小蘿莉折磨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在留下一手臂的小白牙印,以及立下了以後一定要帶上她去前線否則就咬滿陳森然兩隻手臂的不平等條約後,他才得以解脫地看著她安然睡去。
陳森然替鬧夠了終於睡著了的小安妮掖好了被角,吹滅了帳篷裡的兩盞亮徹的魔法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油燈照耀著一幅線條分明的軍事地圖,他點著那幅軍事地圖,自言自語地說了上面的那句話。
他對於斯維因的整體思路始終把握不住,他從各個方面進行推測,可是始終不得其法。他總覺得現在的局面還在斯維因的掌控之中。
是錯覺嗎?陳森然不斷地這樣問自己,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那種不安感一直存在,他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很靈的。
這種直覺讓他無數次躲過危險。而這種直覺最嚴重的一次是,自己上一個世界死前的那一次,只是那一次,他完全不在乎了。
“你為什麼不想想,諾克薩斯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
就在陳森然再一次陷入自我辯論的那一刻,忽然有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驚了一下,隨後才想起,老杜一直是坐在這個帳篷的角落裡的,自己剛才下意識忽略了他。
在感嘆自己的警惕意識越來越差的同時,陳森然敏銳地感知到了老杜剛才那一句話裡的意思。
諾克薩斯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乍一聽似乎和斯維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事一個概念,但是從一個大局觀上來看,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之前陳森然一直糾結的斯維因的目的說到底其實是小範圍的戰略,從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真正的目的,換句話說是,好處。
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最終的好處?
這真算是一句驚醒夢中人,陳森然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角落裡的老杜,只是此時燈光昏暗,再加上那個老傢伙又一次低下了頭去,似乎是假寐,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陳森然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當他再次看到那一幅軍事地圖的時候,他馬上站起了身朝著帳篷外走去,他要去見蓋倫,因為他想到了一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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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睡了。
第一百七十九頁 【斯維因的後手】
當所有人被從溫暖的被窩裡拉起來,打著哈欠冒著再一次漸大的雪趕到中軍大帳的時候。
陳森然已經點亮了整個大帳的油燈,密集的油燈讓整個帳篷亮如白晝。
那幅原本放在一側的軍事地圖被陳森然擺在了整個帳篷的中心,每一個座位上都被擺上了粗獷的牛角杯。
當被吵醒了美夢的人們掀開帳篷走進去的那一刻,最後一隻被倒滿的酒杯裡的溫熱的酒產生的溫熱酒氣才剛剛升起來。
“很抱歉深夜打擾了各位,先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吧。”陳森然放下了手裡的酒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陸續趕到的人入座。
聽到陳森然還算誠懇的道歉,再加上那些正冒著熱氣的牛角酒杯,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的主事人蓋倫先生也坐在右首的位子上很悠然地喝著酒以後,一些原本想要抱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