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大聲讚道。
騎士推門的動作有點大,卻沒有讓門撞在什麼上,他進門的腳步也極其整齊,像是每一步都是計算的一般,顯然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聽到陳森然的誇獎,騎士只是默不作聲地接受了也沒有別的表示,徑直走到了陳森然的面前,用手狠狠錘了一下胸口行了一個標準的德瑪西亞捶胸軍禮,手撞擊鎧甲的聲音極為響亮地在酒館裡迴盪。
“陳森然先生是嘛?”騎士開口,語氣有些單板,充滿了程式化,還有種不容置疑地味道。
“我是。”陳森然看了一眼一絲不苟的騎士,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駿馬,忍不住想要會一會這個蓋倫麾下計程車兵,“可你敢信嗎?”
“信。蓋倫閣下說,只要見到一個黑頭髮黑眼睛,氣質如刀的男人就把信給他。”騎士穿著全身甲,只露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外面,他聽了陳森然的話眼睛裡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將一封被特製的外皮包著的信遞給了陳森然。
“我的氣質像刀?”陳森然卻沒有接,而是眯著眼睛問了站在一旁看好戲的伊芙琳一句。
伊芙琳笑而不語,之前的殺氣早已散去,她現在就想看看這個如神兵天降的騎士怎麼應答。
“我追隨蓋倫閣下十年,殺了整整十年的人,一個人到底是老鼠還是虎狼,我聞得出來。請接信。”騎士依舊是一絲不苟地回答,沒有一絲難堪,話語也鐵血的讓人似乎聞到了他刀鞘上血的味道。
“有意思。”陳森然這才笑著接過了信,不過沒有開啟,而是放在了桌子上,向著吧檯後面的喬伊招了招手,“閣下一路勞頓,先喝一杯解解乏吧,喬伊,烈火之心。”
“不必,鄙人軍務在身不能久留,告辭。”騎士淡然拒絕了陳森然的邀請,又施了一個捶胸禮向門口走去。
陳森然一愣,倒也沒有強留,他知道軍隊有軍隊的規矩,只是在那個騎士即將出門的時候問了一句:“蓋倫說我是把什麼樣的刀。”
騎士的腳步一頓,回道:“妖刀。”
隨後門關上,騎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
天邊風雨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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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蛤蛤蛤。
第一百十二頁 【又不是,捨不得】
“那麼我先走了。”伊芙琳看了一眼窗外。
暴雨初歇,雨珠從玻璃窗上滑落拉扯出一片模糊的水跡,隱約能看到酒館外一如新洗的乾淨街道。
“好。”陳森然點頭,雙手沒有再拿著酒杯而是搭在了那封密封的信上面,卻沒有開啟的意思。
“不開啟看看嗎?”伊芙琳看了一眼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滴水不進的信件。
“我在考慮。”陳森然也看著那封信頭也不抬地回答,原本是千呼萬喚的東西,真的拿在了手裡卻不免有些近鄉情怯的意味。
“那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走?”伊芙琳終於問出了她想要知道的東西。
“我在考慮。”陳森然還是這句話。
但這次伊芙琳沒有發怒,因為陳森然這句話說的很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在想一些東西。
所以伊芙琳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儘快後,開始向門外走,經過小安妮身邊的時候,她說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有時候我真嫉妒你。”
說完以後,她再也沒有停留推開門走了出去,腳步聲很快消失在空氣裡。
陳森然也聽到了伊芙琳的最後一句話,卻只是摸著鼻子笑笑,因為他知道按照小蘿莉的迷糊勁,一定搞不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一定會眨巴著眼睛想一會,之後就會因為要想今晚上吃什麼而直接忘掉。
但陳森然這一次似乎是判斷錯了,小蘿莉的確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卻沒有直接忘掉,她直接從吧檯旁的高椅上跳了下來,一步步走到了陳森然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他的眼睛,以少有的認真語氣說:“你其實不用太管我的。”
“呵……”陳森然看著小丫頭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很誇張,笑得前俯後仰。
“喂……有什麼好笑的,人家是認真的呢,我可不想拖累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小丫頭不滿地皺了皺精緻的鼻子,口氣還是嚴肅認真無比,她的迷糊的小腦袋裡能想出這些話來顯然是真的認真了。
“丫頭……”陳森然停下了笑。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多東西你拼命努力著不想讓它改變,可是終究敵不過時間,比如說死去,比如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