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挺立的身軀,在他如刀的眼裡,低下了頭。
蓋倫面無表情地掃視全場,眼神掠過了密集的人群,慘嚎的傷兵,看向了峽谷之內那些已經可以看到他們的盔甲上的反光的諾克薩斯人,將長劍插在了雪裡說:“現在,你們這些該死的垃圾,雜種,我不管你們之前是誰的人,不想死的話,就聽我的命令,給我趕快堵到峽谷口去,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用刀也好,用劍也好,用你的屁股也好,給我死死地堵住諾克薩斯的那群狗雜種,如果誰敢放過一個來,我就第一個砍下他的腦袋。”
“滾。”最後一個字出口,所有的原本還氣勢兇狠的各方人馬迅速朝著峽谷口衝了過去,就像是一群被獅子的威嚴嚇到了的落荒而逃的野狗。
其實他們倒也並不是真的就那麼怕蓋倫,剛才他們想要殺蓋倫僅僅只是因為短時間內的兩次巨大沖擊而徹底亂了陣腳,他們需要一些發洩,發洩他們的害怕。
而當蓋倫咆哮的時候,他們清醒了一些。
他們也並不是真的很蠢,他們也並不是真的想死,所以他們選擇了聽從蓋倫,他們其實僅僅只是想找到方向。
當然,蓋倫確實足夠的不可阻擋。
看到局勢平穩了下來,蓋倫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剛才他沒有能震懾到那些該死的傢伙,那麼,他就真的只能落荒而逃了,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那些傷員是必須要救的,而那幾個人也是必須要找的,包括奧拉夫,當然,最重要的是,防守。
如果不能守下來,那麼也許自己戰死是最好的選擇了。
勉力支撐著將自己的德瑪西亞部隊分成了三隊,一隊去救助傷員,一隊搜尋,一隊跟隨自己去防守,蓋倫吸了一口氣,準備伸手去拔劍。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從不遠處的雪裡伸了出來。
蓋倫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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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頁 【暗湧】
隨著厚重的城門緩緩合上,最後一個諾克薩斯士兵的背影也被徹底地關在了堡壘之外。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近一萬五千諾克薩斯士兵被迅速地輸送到了外面的戰場上,擠在那一條狹窄而逼仄的峽谷裡,等待著一場沒有退路只能衝鋒的死亡。
原本駐紮的滿滿當當的營地,一下子被抽去了近一半的人馬,除了在營地邊緣將整個城市圍得密不透風的諾克薩斯人,整個城市裡已經沒有多少諾克薩斯本部的人馬,反而是那些被收編的原凜冬之爪的殘兵敗將在整個城市裡巡邏。
這完全等同於將自己的腹地交給了一群敵人……
“您為什麼要答應那些該死的狗熊和野蠻人的條件?”高高的城頭上,一個副官正面紅耳赤地試圖向斯維因說明著什麼,“您該知道他們所謂的不願意對舊的首領動刀,完全是狗屁,這群該死的狗雜種就該送他們去死,而不是我們自己的人。”說道這裡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城下那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諾克薩斯軍人,不忿地咬了咬牙齒。
“你在質疑我?”斯維因沒有做任何的辯解,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那個激動的副官一眼,只是一邊撫摸著肩膀上的烏鴉的羽毛,一邊看著更遠方的那些混亂的聯軍。
“您……該知道我完全有權利在戰後起訴您,控告您陰謀危害諾克薩斯的利益。”副官被噎了一下,但是隨後他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再次大聲吼叫起來,“您應該至少將那些該死的狗熊和野蠻人控制起來,而不是讓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肆意地走來走去。”他這樣的行為其實已經是膽大包天的以下犯上,就算是在一向以實力論高低的諾克薩斯,這樣的行為也足以讓他死十次,因為斯維因實在比他強太多,可是他還是在吼叫。
“我不用你教我怎麼做。”斯維因看起來似乎也沒有生氣,他還是慢條斯理撫著烏鴉的羽毛說,“如果你說夠了就給我滾,我現在的心情很差,非常差,我完全不介意現在就將你的人頭割下來送回去給克格勃閣下當早點,讓他看看他的手下是多麼的勇敢和……愚蠢。”
他的話裡面沒有半分的激動和殺意,從始至終他都保持著舒緩而低沉的語調,完全就像是個正在唸詩的貴族,而不是一個正在戰場上說著殺人話語的參謀長。
可是那個副官還是退卻了,他的臉上的激動的潮紅正在退卻,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僅僅只是因為得了克格勃閣下的一句你隨便幹我保你,就昏了頭敢那樣對著斯維因吼叫,他可是知道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