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做一張很好的底牌。
陳森然沒必要將有可能作為自己底牌的牌面洩露出去。
“他去見了小魚人菲茲。”普羅託站在普朗克面前,複述著他剛剛看到的場景。
“做了什麼?”普朗克給自己倒了一杯海神的咆哮,嗅著酒的烈氣,沒喝。
“沒做什麼,但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普羅託回憶著,搖了搖頭。
“什麼都沒做?”普朗克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又問了一遍。
“沒有。”普羅託點頭。
“你覺得……他怎麼樣?”普朗克還是沒喝那杯酒,放了下來,支起了雙手,看著普羅託。
“看不透。”普羅託頓了一下後說,“最好……不要用。”
“以後少打小報告,他以後就是三副,你這算是以下犯上,我可以把你扔進海里喂鯊魚的。”普朗克語氣淡漠地做了結束語。
“船長……”普羅託還想說些什麼。
“下去吧。”普朗克閉上了眼睛揮手讓他離開。
等到普羅託的腳步聲出了艙室,普朗克拿起了那杯酒,一口氣全部灌了下去。
不加冰。
“瞎子傑克……”他任由那些狂烈的酒氣在自己的腹腔裡奔騰,滿臉通紅著猛然睜眼。
“好一匹野馬。”
他的眼底,一片森然。(未完待續。。)
第十九頁 【怕你走丟了】
“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的三副了,你們要尊敬他,愛戴他,就如同敬畏我一樣,記清楚他的名字,傑克,傑克。斯派洛,冥淵號以後最明亮的眼睛。”
普朗克在晚飯前對著全船的人宣佈了對於陳森然的任命。
表面上,沒有人對這個任命有任何的異議,所有的海盜都安靜地聽著自己偉大的船長在操控臺上,那漸散的濃霧裡露出來的夕陽下發言。
但實際上,當這個任命被宣讀出來的瞬間,所有的海盜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不忿和嫉妒,有些人更是乾脆地對著陳森然露出了兇狠的敵意。
陳森然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四周圍的氣一下子變得暴躁而狂野。
而就算不去用氣作為判斷,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那些海盜此刻對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快,以至於想殺之而後快。
自己這樣的一個剛上船沒幾天的連身份都處於被半認可狀態的新人,就這麼輕易的,像是坐了最高速的冥淵號般升到了他們的頭上。
對於跟著普朗克打拼了也許最長有十來年的老人來說,這實在是一個足夠讓他們嫉妒到發瘋的任命。
不公平,太不公平。
憑什麼?
這樣的一個小子,憑什麼?
就憑他那雙瞎了卻還能看到東西的眼睛?
可笑。
所有的海盜都有怨氣,但他們絕對不敢對著他們最敬畏地船長髮,對於船長的命令,他們只能回答好的,要麼去死。
這是一個根深蒂固到他們縱然被一槍崩了都不敢改變的觀念。
所以陳森然就成了發洩口,他們之中的一些老油條甚至已經想好了今天晚上怎麼弄死這個該死的陌生的小東西。
“好了。各位,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去休息吧,我也要去吃晚餐了。”普朗克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笑著揮手讓大家散了,“哦,對了。傑克,來和我共進晚餐吧,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最後,他還無比親熱地招呼了一聲陳森然。
這讓原本就怨氣沖天的海盜們對於陳森然更加的咬牙切齒。
這個混蛋,老子這麼多年跟著船長風裡來刀裡去都沒有進船長室吃晚餐的榮幸,這個小雜種有什麼資格?
他們發著狠,完全忘記了陳森然清晨的那一場救命之恩。
不過,也是,這樣的一群亡命之徒。從來是不會記得太久別人對自己的好的,否則,心太軟,怎麼在這片深沉無邊的大海上生存。
“是的,我最尊敬的船長。”陳森然笑著優雅地鞠了一躬。
這個動作無比到位的鞠躬禮讓他和身邊的那些敞開著胸膛滿臉刀疤的惡漢們越發地區分了開來。
但他已經不在意這種細節。
普朗克這一手玩的,明顯是要將自己和別的海盜分化開來,讓自己沒有機會在海盜中建立威信。
自己現在再做什麼暫時都是無用的。
普朗克將三副這個位置給自己,或許是真的想提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