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模有樣的了,秋詞又開始教她們一些最簡單的拳腳功夫。
兩人都覺得這些功夫有趣得緊,練習起來很是認真。
桃林的後面有一潭泉水,泉水自山上落下,在後山形成一潭流動的潭水,天氣漸暖,秋詞很喜歡到潭水中間游泳。
純天然的潭水,沒有絲毫的汙染,喝起來也是清甜冷洌的,偶爾還能在潭水中抓到一兩條魚,秋詞就拿回去烤了吃。
這樣的日子過得倒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四月二十的時候,賀凌墨突然造訪。
秋詞沒想到他會來,少不得吃了一驚。
不過最讓她吃驚的並不是賀凌墨的造訪,而是她的表哥,榮國公府的榮天浩。
甚至連濟國公府的世子云銘也一起來了。
這不得不叫秋詞吃驚。
竹西只是個小地方,雲銘是何等身份,怎麼會屈尊到這窮鄉僻野來?
“二堂哥怎麼來了?”秋詞在正屋裡招呼他們,又給雲銘和榮天浩見禮,“表哥,雲世子。”
賀凌墨就笑道,“昨日我到表哥家中練習字畫,正好雲世子也在,我們說起踏青一事,就想到莊子上來住上幾天。”
四月是踏青的好季節,春光明媚,百花盛開,每年都有不少的公子哥兒和大家閨秀外出踏青,踏青的地點也大不相同,有遠有近,當然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山莊會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以前也常到莊子來的。”賀凌墨又笑道,“三妹妹若是不信,可以問問王莊頭。”
他這麼一說,秋詞就放下心來了。
原來人家以前也是常來的,倒是她多心了。
榮天浩和秋詞不太相熟,以往也只是遠遠的見過幾面,更別提自她傻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
這會兒便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話語。
雲銘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原來這就是賀家三小姐,久聞大名,真是如雷貫耳。”
他雖然是笑著說的,可那話語之中的諷刺意味甚重。
秋詞在外能有什麼好名聲?以前是個傻小姐,後來無非就是粗俗不堪,挑丫鬟也要挑會爬樹的罷了。
當然,再再後來她的名聲更臭,親手推了自己的庶妹下水,才被老太太扔到莊子來的,雖說侯府會盡力壓下此事,可那雲銘與榮天浩走得如此之近,難保他不會知道。
秋詞突然又想起賀秋彤說的話,她說,雲世子眼裡就只有四姐姐……
如此,就算雲銘並不知道府裡發生的事,賀秋雪肯定也會想辦法讓他知道的,這樣一來,秋詞的名聲能好到哪裡去?
秋詞心下了然,臉上卻是不露分毫。
她淺笑著說道,“莊子上有些新鮮的時疏,我已經吩咐人去摘了,二堂哥先坐一會。”
賀凌墨滿口答應,又叫了身後的小廝來。
“這是三妹妹上次借的書,三妹妹走得匆忙,書都留在丁榭閣了,我就順便捎了過來。”
平兒連忙雙手接了過來。
上次就是因為借書,平兒才會被打,也才會有後面的事情,可是她們走的時候匆匆忙忙的,卻沒有帶上這些書。
秋詞很是感激,“有勞二堂哥了。”
“舉手之勞罷了。”賀凌墨擺手說道。
秋詞又問道,“怎麼不見大堂哥一起來?”
賀凌墨哈哈大笑,“大哥要做的事情太多,他沒有時間和我們一起玩。”
從小到大,賀凌華都是被父親委以重任的,相反,對他這個嫡次子就要寬容許多,如若不然,他也沒機會過來看看三妹妹啊。
兄妹二人相談甚歡,把雲銘給晾在了一旁,對於他剛才的話,秋詞更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雲銘有點氣結,他居然被無視了?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好東西,當然,敢把自己的庶妹推下水,意圖害死庶妹的女人,他也從來不覺得她會是個好東西。
下人們把東跨院收拾好了,賀凌墨幾個就住了進去。
臨近傍晚,幾名公子哥兒要上山去摸魚,賀凌墨還派了人過來問秋詞要不要去。
摸魚這事秋詞常做,但她能看得出來雲銘對她那莫名其妙的敵意,又不想假意陪他們去玩,便婉言推了賀凌墨。
“三小姐說身子不適。”小廝是這樣回賀凌墨的。
榮天浩便笑道,“三妹妹是閨閣女子,怎麼會與我們一道摸魚呢。”
雲銘不太相信,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