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執行白遠齋的命令之外,其它的知道得並不比我們多,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葉開顏會對你說真話嗎?”
葉飄楓淡淡的一笑:“當然不會!只是,有的時候,假話也是很有用的!”
一副厚厚的天鵝絨窗簾低低的拖延在地,將外面的世界與這個房間嚴嚴實實的隔絕開了,空氣中繚繞著一種濃烈的西藥味,雖然四處擺放著各色鮮花,可暖氣那樣重,它們的美麗與清香早被吸乾殆盡,只剩下一朵朵憔悴堪損的小花,垂頭喪氣的搭在枝葉上,靜靜的陪伴著靠窗而立的葉飄楓,葉開顏躺在病床上,困難重重的睜開了雙眼,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壁燈,那樣微弱的光線,她的眼睛居然也適應不了,她倏地閉上了眼睛,卻聽見一個聲音緩緩的飄了過來:“你醒了!”
葉開顏嚇了一跳似的,在那一瞬間,她的手甚至有一些小小的抽動,她的意識雖然混沌,可有一種天生的感覺卻先一步來臨了,那就是,這個聲音,是她十分厭惡的那一種,說話的這個人,讓她生起了一絲敵意,她依舊閉著眼睛,直到腦子完全清明時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隨著視線中出現的那個人,與此同時,葉開顏冷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道:“葉…飄…楓!”
葉飄楓嫣然一笑,同樣一字一句的回應她:“葉…開…顏!”
葉開顏無所畏懼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居然點頭道:“這個地方還不錯,看來,我也沒吃虧!”
葉飄楓拍手笑道:“是嗎?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地方,倒不如我成全你,讓你在這裡待一輩子,如何?”
葉開顏咬牙切齒道:“你敢!”
葉飄楓毫不示弱:“你看我敢不敢!”
葉開顏的臉色本來就是慘白的,這一刻更是不見半點血色,她微眯著雙眼,淡淡的問道:“姓李的那個醫生,是不是你派來的?”
葉飄楓滿不在乎的坐了下去,依舊微笑著:“我知道你的好奇心很重,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會告訴你,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在昏迷了兩天以後所問的第一個問題,別人卻不告訴她答案,心裡面的那種滋味,該是特別難受吧?你說是不是啊?”
葉開顏砰然大怒,她伸出了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被角,半晌才緩過氣來,她別過了臉去,冷冷的說道:“葉飄楓,今天我著了你的道,你最好殺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葉飄楓搖頭道:“你還真是可憐!明明是著了你外公白遠齋的道,還說是著了我的道,難道,你是病糊塗了嗎?”
葉開顏冷笑了一下:“我只知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是你——葉飄楓!”
葉飄楓恍然大悟道:“是啊!確實是我站在你的面前,而且,這兩天我還替你做了不少事,既幫你清理了門戶,還四處為你博美名,現在江南誰人不知,你葉開顏會站出來對付東洋人,你猜一猜,你還有幾條退路啊?”
葉開顏嚯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得出來,她是在極力隱忍:“你以為,東洋人會相信你的話嗎?而且——”她的話停在這裡,一絲濃烈的笑意爬上了她的臉龐:“葉飄楓,無論是誰,只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在他對我動手之前給他挖好墳墓,即便是我死了,他也得不到安寧。”
葉飄楓掉過頭去,按捺住劇烈的心跳,漫不經心的回應葉開顏道:“你那點小把戲,嚇得住誰?嚇得住我,還是太城的江策?”
今夜的天空,掛著一彎柳葉似的細月,北地雖然粗曠,但月色卻如同江南一般,婉約悽迷,像情人心中那一點淡淡的思念,若有若無,江策是沒有時間去賞月的,哪怕那一輪明月就在他抬頭之處,他也無心去看,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一盞茶的時間,他都不想去浪費,大戰在即,他能預感到的,只有硝煙的氣味,至於月色,那對他而言,是一件奢侈的東西,上一次看見它的時間,已經遙遠得讓他想不起來了。
城南官邸,微弱的月光下,整棟別墅燈火通明,一輛又一輛的軍車駛進駛出,實槍荷彈的崗哨星羅密佈一般,量它夜色深重,也擋不住無數刺刀發出的清輝,這樣緊張肅穆的情景,壓得寒鴉都住了嘴,只有汽車開動的聲音,簡單而又單調的此起彼伏,一場接一場的軍事會議開下來,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更深了,與會的眾人多少有些疲乏,江策見狀,忙喚來近侍官,吩咐廚房準備夜宵,眾人點了自己要吃的東西,江策卻只說了兩個字:“隨便!”
趁這個空當,他的貼身副官拿來一份電報,恭謹的呈給了江策,江策看完後,臉色變了變,旋即就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