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獻計,相繼被袁方識破,致使袁紹大敗,袁紹對那些謀士們已深為失望。
唯有沮授,現在是袁紹唯一能信任的人。
未久,沮授入得房中,拱手拜見。
袁紹將沮授召至榻前,嘆道:“公與啊,早知道這一戰,我就該帶著你隨軍參謀,不然也不會敗於那逆子之手啊。”
沮授拱手道:“平原一敗,多為輕敵所致,今主公尚握有冀並二州,根基未動,還當振作精神,重整旗鼓才是。”
袁紹微微點頭,問道:“那依公與之見,我現在當如何?”
沮授沉思半晌,緩緩道:“今公孫瓚已吞併幽州,實力爆漲,下一步必是捲土南下,前來爭奪冀州。依授之見,公孫瓚才是我們的大敵,至於袁方,可以先放一放。”
現在的袁紹,頭腦反倒冷靜了許多,權衡了半晌,深以為然。
沮授接著又道:“所以屬下覺得,主公不妨先與袁方言和,集中精力先滅了公孫瓚,吞併了幽州,然後再挾三州之力轉攻青州,必可摧枯拉朽一戰而定。”
“讓我跟那逆子言和?不行,絕對不行!傳揚出去,我袁本初的顏面何在?”袁紹想也不想就搖頭否定。
沮授卻正色道:“為了大局,主公必須如此。況且,高將軍還在袁方手中,主公難道不想救他回來嗎?”
袁紹沉默了下來,一時猶豫不決。
大局重要他當然知道,高幹這個外甥他當然也想去救,可是這面子,他也不想丟了。
沮授看出袁紹心思,便又道:“其實我料那袁方,也並不想與主公全面開戰,不然他就該趁機發兵窮追才對。主公也不必大張旗鼓的言和,可暗中派一人,以私人的名義代主公轉達言和之意,如此,便不會有損主公威名了。”
袁紹思來想去,也別無辦法,只得點頭道:“好吧,為了大局,也只有如此了,不知何人可擔此重任?”
沮授想了一想,說道:“那袁方既搶了甄公千金,那他對甄公多少得給幾分面子,主公不妨請甄家出面,派人去一趟平原,暗中言和,順便將高將軍索回。”
沉吟許久,袁紹長長嘆一口氣,擺手道:“來人啊,去曲梁,給我把甄世弟請來。”
……
平原城,慶祝還在繼續。
一城計程車民們,都沉浸在大敗袁紹,這不可思議的勝利喜悅之中。
當初聽聞他們的袁州牧,公然背叛袁紹,孤注一擲的選擇自立時,所有人都暗中捏了一把汗。
他們擔心,袁方終究不是實力強大袁紹對手,一旦戰敗了,袁紹極有可能遷怒於他們,血洗平原。
可現在,他們年輕的袁州牧,卻奇蹟般的大敗袁紹,如此不可思議的結局,不但讓青州計程車民們,大大的鬆了口氣,也讓他們對袁方的敬佩與忠心,達到了頂點。
這一戰後,袁方才算真正坐穩了青州。
不是靠四世三公的名聲,也不是靠陰謀詭計竊取,而是用血與火,用一雙拳頭,紮紮實實的坐穩了青州。
州府中,袁方已經開始籌備著他的婚禮。
他答應過甄宓,一等擊敗了袁紹,就和她拜堂成親,完成對她的承諾。
況且,袁方現在已是一州之牧,也正需儘早成親完婚,畢竟,一個成過婚的男人,能讓他的子民和將士們,更覺得沉穩,增強他們的信賴。
籌辦婚禮的同時,袁方也不忘關注著曹操跟陶謙的戰爭,他在坐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可以揮軍南下,攻取徐州的絕佳時機。
是日,州府中,袁方正與眾文武,縱論著徐州的局勢。
袁貴從外而來,拱手笑道:“稟主公,府外一人,自稱是甄家大公子甄堯,想要求見主公。”
“甄堯?他來做什麼?”袁方一奇。
郭嘉已抹過嘴角酒漬,笑道:“很明顯啊,這是袁紹想要跟主公言和,集中精力對付公孫瓚,卻又怕派自己人前來,損了他的面子,所以才請了甄家做中間人,代為調停議和。”
“原來如此,堂堂袁紹,能放下面子來找我跟我求和,真是不容易啊。”袁方冷笑一聲,拂手令將甄堯傳入。
片刻後,袁方已高坐於上,一眾文武,肅列左右。
匆匆的腳步聲響起,甄堯步入了大堂,儘管他極力佯裝出從容的氣勢,但卻難掩內心中的不安。
袁方的目光,冷絕如冰,死死的盯著他。
甄堯一抬頭來,正撞上袁方如刃的眼神,瞬間如芒在背,身形一震,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