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敵了,好在他也不敢殺我,否則我不是他的對手。她的刀法劍術皆為高強,卻還是第一次被人連砍近三百刀而無還手之力。這根本不是在與人交戰,而是被無數人同時在用凌厲的快刀圍攻,自己卻只是勉強的敵住。看了看那漢子,面上雖無一絲懼怕,手心卻在微微顫抖。
那漢子悠悠的踱步笑道:“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厲害,接得住我三百招快刀,這也很了不起,非同小可呀!”千雪笑道:“你的刀法很厲害,可惜卻不敢殺我。”那漢子道:“你倒不怕?”
千雪悠閒的笑道:“反正你也不敢殺我,我為什麼要怕?”那漢子呵呵笑道;“你說得很對,我確實不能殺你。闖王要的是大活美人,沒說過要一個死人。我知道闖王的意思,所以才會手下留情。”
千雪見他一副yīn陽怪氣、邋遢不堪的模樣,冷笑道:“你想拿賞金,真是痴心妄想。我就是自盡,也不會讓你得逞。”怒將紫蘭劍收回,把腰間的黑蛇刀抽出在手,與他下一場鬥刀。
她對這漢子的刀法已是有所解悟。彼刀雖快,卻只是快,並沒有其他附加的優勢。若非是紫蘭劍的劍鋒過長和沉重,自己斷然不會被人砍上三百多刀。若是自己能同時的以快制快,藉著自己冰影術的神效,以同樣的刀法速度來戰他,自己未必會輸。如此想著,面上漸漸的露出微笑,不再擔憂這漢子的刀法有多厲害。
那漢子的刀功確實與千雪所想的運勢之法無二。這種刀法的衝擊力大,運用的是一股剛猛之氣,注重速戰速決的打發,如果不能在一口真氣的時間裡得心應手,刀勢上的銳利便會逐步的減慢,這便是刀法的破綻所在。
柳林中暮光漸落,昏暗cháo溼,孤寂冷清。兩人正揮刀爭鬥得兇狠,不分勝敗。不遠處的大道上趕來一輛馬車,往西邊道上而去,瞬間不見蹤影。忽的,那馬車又掉過頭來,趕在兩人的邊側停住。那漢子見有人來,心中不悅,便先把刀分開停下,對馬車問道:“那車上座的是什麼人?”
車廂裡靜悄一時,有個女人徐徐低聲的說話道:“冷貴,你也是武林中有名的人了,怎麼還這樣不老實?你拿著奔雷刀王的威名去欺負一個姑娘,你羞不羞?”說著,車廂門開啟,走出一個小丫環和一個貴婦夫人,往兩人身邊走來。
千雪見那丫環倒沒什麼特別,卻見那夫人豐滿玉福,徐娘之姿。眼若嵌寶,英風撲面,散發出一股巾幗豪風之氣,顯然是個武林俠女。那夫人年在四十初歲左右,面上不苟一笑。走近身來,看了千雪一會,不待那冷貴漢子說話,淡淡的責怨道:“堂堂一個八尺男兒,一身的本事。不去做那行俠仗義的好事,卻跑到這柳樹林裡來欺負人,真是無恥。”
冷貴顯是有些對那夫人敬畏,深吸一口氣,面上不冷不熱,小心的揖拜道:“冷貴見過師孃。”那夫人輕哼一聲,愛理不理的回話道;“你還叫我師孃,你師父讓你這樣亂叫的嗎?”冷貴低下頭,輕道:“冷貴改稱師叔便是。那師叔從何而來,如今又往何處去?”
那夫人輕說道:“我去華山賞游去了,正要返回江西。路經此地,管家老錢說是你在這動刀子,我便過來看看。原以為你是和哪位江湖豪強起了爭執,沒想到是你這個奔雷刀在欺負一個姑娘,你好意思嗎?”千雪見這冷貴的家長來了,必定有好戲看,得意一笑,收刀回身,啟個萬福道:“千雪有禮了,不知對夫人如何尊稱?”
那夫人溫柔的笑道:“我姓陳,如不介意的話,叫我陳夫人就行。”千雪嬌盈盈道:“那就請夫人主個公斷,不可讓你的門人欺負了我。”
陳夫人微微點頭一笑,安撫下千雪,回頭問道;“冷貴,你有毛病是嗎?欺負一個大美人姑娘幹什麼?你該不會是。。。。。。”
冷貴一怔,連連搖頭揮手,慌道:“晚輩怎敢有那種無恥邪心?只是再捉這個妖女,請師叔明見。”陳夫人怒指道:“你說什麼?誰是妖女,你在說我是嗎?”冷貴慌得把刀丟在地下,揮手道:“師叔萬萬不要誤會。”
那陳夫人其實也不是省油的燈,年青之時的脾xìng與千雪是一個模樣,便四十來歲也不曾改動。她咬文嚼字,借題發揮,喝道:“你師父不管你,不要以為師叔就拿你沒辦法了。再看見你胡作非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冷貴知道這個師叔的厲害和嚴慈,不敢明言相抗,小心的回道:“這個女人名叫葉無容,是禍害闖王義軍的仇敵,朝廷的鷹犬,晚輩如今奉闖王號召;正要。。。。。。”
陳夫人揮手打斷他話,不奈的說道:“這麼說,你是李自成帳下的人咯?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