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以本將軍只用了一道小計,便把他們如數驅走了,讓夫人受驚了。”
千雪笑得連傷痛也顧不上,點頭道:“好吧!千雪算是服了將軍。”黑豹見千雪不便,教來一頂坐轎,抬送到將軍府去。千雪本不yù去,但眼下重傷,只得入將軍府養傷,受到將軍府上下的熱情招待。聊天中千雪才知道這個黑豹原來不是自己憑功績做上的襄陽三品總兵,祖上原是累代將門,這才世襲罔替,託的是祖上的福。這黑豹為人耿直,簡直就是一個憨呆子,若非是世襲將門之後,兵部自是不會任命這個只懂武力不懂軍事的莽漢為三品正將,來負責守衛襄陽城防務。
閒話休絮。千雪在將軍府一連住了十餘rì,無事發生。待得傷好之後,一匹快馬便往長江之南而去。她十年沒有回過家鄉,這次想回家看一眼久違的故土,訴念思鄉之情。
一匹快馬駛出南城門,往荊州道上奔去,yù在荊州水港僱船南渡。行了數十里,前方有一片山坡柳林,鬱煙騰漫。這時已是交酉昏暮之sè,人跡稀見。千雪知道柳林的坡上前方有一座落雁亭。縱馬長奔之下,小腹上的舊傷隱隱發痛,便yù到石亭中去安歇一會。徐徐的將馬策至柳林坡下,只聽得坡上傳來數聲馬嘶人笑的聲,一個大漢早飛馬躍下坡來,虎眼瞪視著,久久不移。
那大漢橫馬攔在大道前方,肋下掛刀,蓬頭如麻,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武林人物。他看了美人一會,咧嘴笑道:“冷某聽說襄陽城裡有一條美人蛇橫行無忌,殺人無數,令人聞風喪膽。看來那人就是你咯?”說話間,跳下馬,懶洋洋的曬步前來。
千雪料知此人又是一個想拿十萬兩黃金的豪強,聽得他如此說,便無奇怪之sè。也不回話,冷笑著打量他,只見那漢子八尺身軀,臉上晦暗。頭戴一頂破軍帽,託肩一領粗布風。扛一柄彎月刀,腰繫個酒葫蘆。眼睜銅鈴圓,面橫紫肉緊,活生生一個冷峻森羅的猛漢子。那漢子口中不住的哼哼呵呵,悠閒的撒步過來,點頭歡笑道:“好一條美人蛇,李闖王正要請你去做客,正巧讓冷某先趕上了,真是不錯的買賣。”
千雪盯他一會,冷哼道;“無名之輩,大言不慚。”那漢子也不來生氣,大搖大擺的扛刀走近身二丈,笑道;“等你成了我的階下囚,就知道我是誰了。”千雪翻身下馬,笑道:“想拿闖賊賞金的人多不勝數,哪爭你一個。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等著你呢!”
那漢子冷笑道:“你可真是一條惹是生非的美人蛇,小勝了幾場,就敢這麼自傲。等你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就會知道傲慢無禮的下場。”千雪得意笑道:“怎麼樣?你就是高手嗎?我怎麼看你倒像個失魂落魄的野人?”
那漢子一怔,眉目微微一怒,冰冷冷道:“好一個妖婦,竟敢對我無禮?”千雪將劍橫住,笑道:“那又如何了?”那漢子口中哼笑一聲,啄木鳥似的磕頭道:“你很自負,你很厲害,你很不錯。”
話盡刀起,他身影嗖嗖一般的竄前,揮刀便砍。其刀法快得唯餘黑影,形如閃電掠空。千雪看得一驚,面對如此之快的閃電刀,倒有些措手難料。時下連寶劍都來不及拔出,只得先招架相迎。那漢子當前數刀被隔,身影似旋風般的擦後移轉,身手刀法連串成一片影子,直教人看得見一團朦朧刀光和衣影,卻分不出刀客的真身何在,詭異至極。
千雪深受義父十年的授藝之功,武藝雖不是絕頂之高,但在綠林道上也是出名的人物,對於防守之道十分熟悉,自是不會輕易輸人。那漢子並無任何憐香惜玉之心,一把彎刀猶若鬼魅纏人,狂風暴雨似的撲殺。出刀和回刀之速只在眨眼功夫,如煙如風,辣手摧花,防不勝防。短短的一刻鐘,那漢子便已暢快的發揮出二百多刀,使出各種不同的招式的快刀砍斬之法,勝比驚鴻掠空。
千雪身入江湖以來,也與幾個前來惹事的刀客激戰過數場,但還不曾遇到過這種快刀連砍不絕的刀法,心中十分驚駭。眼見這漢子的刀法並沒有多少奇特難擋之處,卻只是個快,逼得人連呼吸空氣的時間都沒有,只有是不住的遮攔和抵擋,談不上任何的還招。稍有半點遲緩和疏忽,立刻會被他活活的剃成一堆白骨。她只覺得渾身都被那漢子的刀法遊刃了一遍,肌膚能感受得到刀鋒上瀕出的冷冷寒氣。
那漢子神速的攻擊三百一三刀,正見得手,卻又忽的將刀放慢了些,似不願傷到美人的一絲一發。千雪這時才趁機揮劍出來,與他交戰數合,相互齊平。那漢子便賣個破綻,身影嗖的退在一側,把刀扛在肩後,不住的搖頭稱奇。
千雪見他刀法這般了得,也不敢相迫。心想此番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