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手底下的棋子自然是越容易操控越好,像帕裡克,亨利斯大公這一類的人,一般都是統治者無法掌控的存在,一般人的話,統治者們大概會選擇讓他們煙消雲散,但如果不是一般人,統治者們也會選擇儘可能的拉攏,然後物盡其用。
“若是真的趕不到的話,我可以安排人把封爵的事情往後推一推,倘若帕裡克閣下暫時不會來,我們也好有一個說法。”
“不用了,我相信他會回來的,至少有一點是沒有錯的,他和他哥哥馬希爾一樣是一個守時的人。”談論到馬希爾,費利佩笑了笑。
但是薩彌卻無法從費利佩的眼裡看見笑意,在他看來,面前的這一位王子笑容裡滿是遺憾。
“其實,我還是很欣賞馬希爾的,只可惜……。”費利佩收拾了下桌子上雜亂的書籍,遺憾地說道:“只可惜,他現在死得連屍體都找不到”
“即使沒有馬希爾閣下的幫助,您現在不也一樣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位置。”薩彌微笑著勸說:“有時候,太執著於過去反而是一種負擔,陛下,馬希爾閣下雖然是一個人才,但一直都不肯為您效命,他是一個人才,但同時也是危險的雙刃劍。。”
費利佩搖了搖頭,他總覺得,亨利斯家族的人似乎都有一種魔力,一種讓人一見如故的魅力,雖然他不知道那到底是為什麼。
薩彌不再糾結這個事情,關於費利佩和馬希爾的事情,他一個下人也不想牽扯太多,作為一個王子的心腹,薩彌很清楚,有的事情他可以知道,而有的事情,他這一輩子打死都不能知道,那些是禁忌,是他們這些下人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
沉默了幾秒,薩彌才緩緩地說道:“殿下,我們在宮裡抓到了幾個企圖逃出去的王子,還有十五王子目前已經被抓獲了,是否處決他們?。”
“暫時關地牢吧。”費利佩搖頭:“他們有的是廢物,有的是真正的天才,但不管是誰,都是我王位的敵人,我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老處決他們這些逃跑者。。”
“這麼說,都關在地牢裡?這些天嗅到不對勁的貴族越來越多了,不少貴族要求您釋放了王子們,現在關在地牢裡似乎不太合適。”薩彌有些猶豫。
“哼,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方才的閒聊之中費利佩還稱得上和顏悅色,而在談及到自己兄弟的事情上,他忽然地整個人就變得凌厲兇狠起來:“這些傢伙都得處理掉啊!我弟弟們的黨羽。”
“您要清洗王子們的黨羽自然是可以的。”薩彌猶豫了一下,慎重其事地說道:“但是,按照那些傢伙的個性來說,必然是會竄好推脫之詞,到時候就算打,也不過是打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罷了。”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費利佩目光犀利地落在燭火上:“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和三大家族交涉過了,關於那些愛玩東躲西藏的小家族,他們早早的幫我準備了屠刀,我只需要……。”
說到這裡,費利佩話語忽然地停住了,他沉思了半響緩緩道:“不管怎麼樣,明天安排人把那些重要的位置換上自己人坐才是當務之急,你退下吧。”
“是的,陛下。”
薩彌躬身行了禮,緩緩退了出了書房,他望著一片渾濁的天空,不禁地嘆了一口。
書房裡,費利佩保持著思考的姿勢坐了會兒,片刻後,他將桌子上的書一本一本的擺放在了書櫃上。
對於自己的登基大典,費利佩並不存在任何的期待,因為他知道,在登基之後,他需要的是拿起屠刀,對著自己的兄弟,對著自己的反對者,他將會變成暴君,但他別無選擇,他需要改變王國的一切……。
此時,王宮之中某一個花園上,一個白色的陣法忽然地出現在半空中,緊接著,兩個人影從半空中忽然地出現,往下掉了下來‘噗通’一聲,掉進了池塘裡。
“你這個傢伙,定位還能再糟糕一點嗎?。”麻生語和達尼兩個人同時落水,但他們的身上沒有一點被水沾溼的痕跡,早在回來的一瞬間,兩個人就開啟了鬥氣防護,此時他們兩個雖然沉在池塘地下,但仔細看,他們的全身上下都被一層透明的東西包裹著。
“意外意外!”達尼苦笑著,他對王宮的熟悉程度可遠不如一個侍衛,要他準確的降落的確是有難度。
“我去看看王子那邊的態度,你自己玩去。”麻生語說著就往上飄了上去,爬出池塘,消失在了原地……。
‘咚咚’薩彌離開不久,敲門聲忽然地響起。
“進來。”
費利佩隨口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