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老實告訴我,這對瓷豬像不像我們?”
周文又仔細看了看,說道:“像!真是像!”
蕭雅雖然知道這對瓷豬其實一點也不像自己和周文,但聽周文這麼說還是很高興,說道:“那好,我就給這隻豬……”
說著,指著那隻公瓷豬說道:“起名叫阿土!以後我就叫你阿土豬了!”
說完,笑吟吟看著周文。
周文立刻指著那隻母瓷豬說:“那這隻呢?該叫什麼名?”
蕭雅笑著說:“當然就叫小雅了!”
周文裝作不高興,說:“不公平!為什麼你能有那麼好聽的名字卻要叫我阿土?”
蕭雅說道:“因為你就是阿土豬啊!而我就是小雅!你不許再說,再說我就要生氣了!”
說完,嘟起了嘴。
周文只好閉上了嘴,但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既然這對瓷豬有你有我,那你要送哪一隻給我呢?”
蕭雅一臉的驚訝,說:“誰說過要送給你了?”
周文哭笑不得,說:“你都說像我們倆了,總該一人一個吧?”
蕭雅立刻把瓷豬抱緊,說:“不給!你幾時見過相愛的兩人自己要求分離的?我要一輩子留著它們!”
周文愣了愣,沒想到蕭雅居然會這麼想,苦笑了笑,不再說話。過了一會,突然想起一事,正色說:“小雅,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蕭雅睜大眼睛,說:“什麼事?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
周文緩緩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蕭雅立刻用手遮住了周文的口,嗔道:“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
周文把蕭雅的手輕輕拿開,正色說:“小雅,我是認真的!”
蕭雅想了一會,一字一句地說:“我會找你半輩子,再等你半輩子!”
周文心情激盪,一把將蕭雅擁入懷中。
蕭雅也是心情激動,便任他擁著。
過了好一會兒,蕭雅才突然想起這可是在大街上啊!趕緊用力想把周文推開。周文先是一愣,但一眼看見邊上的路人,馬上就明白了,臉不由刷的一下就紅了,立刻和蕭雅分開,再偷眼看蕭雅時,卻見她臉早已通紅!
其實兩人倒是多慮了。蘇州自古盛產絲綢之外,還盛產才子佳人的故事,對於兩人這樣的行為,蘇州人早已不覺駭人聽聞。看見這一對璧人,眾人更多的是會心一笑。
但周文還是牽起蕭雅的手,兩人逃也似的離開了十全街。
直到回了東吳園,周文才放下蕭雅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柔情。
這一天,就在溫柔中度過。
隨著中國軍隊退守嘉定、太倉,日軍攻佔上海,淞滬抗戰漸趨尾聲。周文和劉遠在極度失望之餘又得到了一個更讓他們沮喪的訊息:去年讓他們充滿激情的東北軍將領馬占山於1932年2月23日返回齊齊哈爾,25日就任偽黑龍江省省長。3月9日,他甚至去長春參加了偽滿洲國的成立典禮,當上了偽滿的軍政部長!
劉遠得知這件事後,憤怒地對周文說:“早知如此,當初我們還為這個漢奸募什麼款?”
周文淡淡地說:“雖然他現在是漢奸,但不管怎樣,那時他畢竟是打日本人的,總比那些躲在後方空喊愛國的人要強!”
周老太爺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卻是出奇的冷靜,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聽其言,觀其行。”
說得當時在旁邊的周文和劉遠兩人都是莫名其妙。
這一天,突然有同學找到周文說:“阿文,有個國軍軍官找你,在鐘樓前等你呢!”
聽到有個國軍軍官找他,周文的第一反應就是“陳營長”!
周文立刻放下手頭的書,飛奔向鐘樓。
鐘樓前的確有個國軍軍官,但卻不是陳正倫。
周文上前,疑惑地看著這個軍官。
軍官看見周文走近,試探著說:“請問,你就是周文嗎?”
周文點了點頭。
軍官又確認道:“你是不是在一個月前去過淞滬前線?”
周文再次點了點頭。
軍官立刻向周文敬了個禮,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個油紙包,遞給了周文。
周文一眼就認出那是陳正倫包著《滿江紅》詞的油紙包,眼中止不住就流淚了。
陳正倫將這東西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如今這首《滿江紅》出現在這裡,不用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