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生怕死的資格了。但這樣一來周文和劉遠的形象就空前高大了。不過令這十幾個同學意想不到的是他們這十幾個人的形象居然也相應地提高了。是啊,這年頭,當英雄豈是那麼容易的?就算自己不是英雄,但他們這些人畢竟曾經和英雄在一起過啊!
所以,在周文和劉遠回蘇州之前,同學們就醞釀了這麼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周文所想要的,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見蕭雅了。
無奈,同學們的熱情實在是高,不停的有人聚在兩人周圍詢問真實戰場的情況。周文沒有多說,而是讓劉遠介紹戰場的情況。
青雲路的戰鬥太慘烈,這些天連他自己都沒有完全從回憶中解脫出來,恐怕告訴他們這些過慣了優裕生活的同學他們就更沒有辦法接受了。
劉遠顯然也明白這點,所以只是將戰場情況簡單描述了一番,但就是劉遠所描述的戰場情況也讓同學們驚歎不已。以至於老師進來也沒有人注意到。當然,老師也沒敢壓制學生們“求知”的慾望。現在周文和劉遠兩人可是東吳大學的頭號名人了,他一個小小國政老師哪裡敢造次!好在最後還是有學生注意到了這個可憐的老師,於是新年後的第一堂課才終於開始上了。
直到下午,周文才在維正樓外見到了下課的蕭雅。
蕭雅看見他時,臉上卻沒有露出周文所希望的那種歡喜的表情。
周文帶著疑惑走上前低聲說:“怎麼上午沒見到你?”
蕭雅冷冷地說:“不是有那麼多美女歡迎你嗎?”
周文登時明白,微微一笑,說:“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
這是《詩經?國風?鄭風》中《出其東門》一詩中的句子,表達的是一男子對一女子愛情的專一。詩中說:“出了東門,眼前美女如雲。怎奈美女雖多,卻非我心中思念。唯有白衣青巾的那姑娘,才是我心中所喜歡!”
蕭雅如何不知這意思?“噗哧”一笑,說:“誰知道?!”
周文看著她的臉就像春風化凍一般,早已痴了!
蕭雅見了他這傻樣,忍不住說道:“大英雄,想什麼呢?”
周文知道蕭雅已不再生氣,便看著蕭雅的眼睛,說:“想你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蕭雅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了頭,臉色緋紅,輕聲說:“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
這卻是《詩經?國風?召南》中《草蟲》一詩中的句子,表達的是一女子對遠行在外的情侶的思念以及見面後的喜悅。
周文大喜,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雅似乎漫不經心地說:“我一會兒要去買很多東西,你去不去?”
周文一激靈,趕緊說道:“去!當然去!”
心中卻想:“說‘不去’的才是傻子!”
不久,周文和蕭雅就已經並肩走在了離東吳大學不遠的十全街上。
既然號稱“十全”,十全街上當然是各種物事樣樣俱全了。
可兩人從街頭逛到街尾,又從街尾逛回街頭,蕭雅卻只買了一對無錫瓷豬。
最後,周文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小雅,你不是說要買很多東西的嗎?現在逛了這麼久,難道就只買這一對瓷豬?”
蕭雅嗔道:“你這個木頭!你還真要我說出來啊?我不說買東西你會陪我出來嗎?”
周文微笑著說:“你就是不說,我也願意陪著你!”
蕭雅白了他一眼,說:“信你才怪!”
周文笑著說:“不信才怪!”
蕭雅也不再跟他糾纏於這句話,而是將瓷豬舉到周文面前,說:“阿文,你看這對瓷豬像不像我們?”
周文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說:“一點都不像!”
頓了頓,又正色說:“至少,你沒有那隻母豬漂亮!”
蕭雅佯怒,舉起拳頭,在周文胸口輕輕捶了一拳,說:“好啊!你敢說我不如母豬漂亮!那你找母豬去好了!”
周文笑了,抓住蕭雅的拳頭,說:“其實我就算不說你也該知道的。在我的心中,這世上又有誰能比我的小雅更美呢?”
蕭雅臉色一下緋紅,說:“你呀!就會甜言蜜語,也不知東吳園有多少女子被你騙了!”
周文大聲說:“天地良心!”
正要繼續辨白,蕭雅卻白了他一眼,說:“好了!木頭!我信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