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張自忠就是在這裡英勇殉國的。
蔣莊,位於棗陽縣城東南,一條淺淺的沙河橫亙在它與縣城之間。從中原到這裡,幾乎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老洋人將這裡作為一個交易點,顯然是看中了這條不起眼的沙河。
樊仲惟為了增加突擊力量,曾親自來過蔣莊挑馬。當然,這傢伙也不是傻張飛,是帶足了銀兩和笑臉,喬裝改扮進入的蔣莊。
這一招不錯,孟遙當然也就依葫蘆畫瓢笑納了。
一通猛衝猛打是很爽,但這可不像樊仲惟去逛窯子,爽過射完提上褲子就可以走人。老洋人姑且不說,棗陽的縣長大人那是一定會追著屁股找他們的。還有那些馬匹,亂槍之下,不死也得跑完了。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曹飛彪突然心智大開,說起這個老洋人的覆滅,居然最後還是吳佩孚親自動手,糾集了三萬多人馬,歷時數月方才最終包圍了老洋人,並且最後還是老洋人自己的部下打了黑槍,吳佩孚才勝利班師。這樣一股力量,孟遙可不想它早早就沒了,留下它像口濃痰噁心噁心北洋軍閥各路諸侯,豈不快哉。
買糕的,有人為了藝術獻身,老子為了革命大局獻身,是不是更在雲彩上一些?不就是大把的銀子和一張笑臉嗎,老子也有。
望著孟遙丟下手中的大殺器,只在懷裡踹了一隻小手槍,大搖大擺地帶著曹飛彪,身邊僅一個戰士看著樊仲惟,四個人揚長而去,王忠秀直驚得張口結舌,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完了完了,他們這一去,絕對是羊入虎群。”他一面說著,一面央求看著他的戰士:“小同志,你還是放我走吧,我得趕緊回到革命崗位,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命扔在這裡。”
戰士笑眯眯地望著王忠秀,轉手一擰脖子,又將毛巾捆到了他的嘴上。
“媽咪媽咪哄,營長說的真對,你簡直就是一張烏鴉嘴。”
孟遙一走到莊子門口,果然就現有很多進進出出的貨商們,有的是牽馬而去,有的是牽馬而來。但無一例外的是,每個人臉上都很努力地維持著一張若隱若現的笑臉。
“***,這隱形的威風可真夠?人的。”曹飛彪摩挲著自己光禿禿的頭皮,只好也換上了一張難看之極的笑臉。
“看見沒,那些根本不會笑的大漢,肯定就是老洋人的人。”
孟遙說著,伸胳膊搗搗曹飛彪,兩人隨即作出一副完全小白的模樣,抱著懷裡的大布袋隨著人流往裡走。
“站住,你們是做啥的,出還是進呀?”一條大漢伸手攔住孟遙。
買糕的,真不長眼,老子明明是要進去,出什麼出呀?孟遙嘀咕著,可臉上卻是笑眯眯地道:“進,當然是進了。”
曹飛彪也連忙點點頭,舉起懷裡的布袋示意了一下。
“出的,去那邊,進的,走這邊。”大漢這才哼一聲,盯著布袋看了看,擺出故意要刁難的樣子道:“你這一袋子都是銀角子吧,看著多不管用。開啟給老子瞧瞧,要都是大洋還行。”
“老六,你又咋呼啥吶,咱這可都是正經買賣。”
一個穿著大紅襖子的女子,忽然從人堆裡鑽出來,一面呵斥著大漢,一面吊起一雙大眼睛朝孟遙瞄來。
“是,三小姐,我就是檢查一下。”大漢一下子矮了半截下去。
女子哼一聲,根本不理睬大漢,瞅了兩眼之後,隨即溫言對孟遙說道:“買馬的?進去吧,別理這個粗貨,左邊就是。”
“多謝,”孟遙轉過身,忍不住又扭回頭向女子望去,卻一下子現她也正盯著自己的後背,一副沉思的模樣。也許是根本沒有提防孟遙會突然回頭,這女子居然一下子臉紅了大半,半晌才嗔怪地瞪他一眼,卻又奇怪地出一串咯咯的笑聲。
“遙兒,這女子真像麗麗,剛一露面真是嚇了我一跳。”曹飛彪說著,又想回頭去看,被孟遙一把給拽了回來。
“別看了,人家已經起疑心了。”
兩人挑好馬匹,都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孟遙看著曹飛彪去了賬房交錢,心裡毫無來由地一陣虛。多年的軍營歷練,早已養成了一種敏銳的直覺。這直覺告訴他,往往越順利的事情越有鬼。
果然,曹飛彪一出來,他身邊就多了兩個人。
來人告訴他,因為他們一次性要了4o匹馬,這裡沒有這麼多存貨。要麼他們在這裡住上一宿,等明天再來取貨,要麼他們就自己去北山取貨。北山哦,這平原居然還有山,孟遙聽著頭就是大的。
不用問了,北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