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聽得如痴如醉,號稱突擊營麥霸的曹飛彪,應該能夠有所斬獲了。
唱歌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曹飛彪的目光,已經有好多次都不自覺地瞄向一個姑娘。這小子,顯然已經找到了目標。臭小子,好好表現吧。
走了沒幾步,曹飛彪極富磁性的歌聲飄揚了起來:
“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說句實在話,我也有家,常思念那個夢中的她,夢中的她。來來來,既然來當兵,來來來,就知責任大。你不扛槍我不扛槍,誰來保衛國家誰來保衛她,誰來保衛她……”
………【第76章、唐鎮歸心】………
一支菸還沒抽完,一個人突然也靠著城牆,來到了孟遙的面前。
“唐兄,原來你也知道躲出來冒煙?”孟遙伸手舉了舉手裡的香菸示意道。
唐鎮掏出一支旱菸袋也舉了舉,毫無表情地說道:“你們的詞兒真多,得想半晌才醒得過味來,吧唧個旱菸叫冒煙,有趣得很。”
孟遙笑了笑,“唐兄不是來跟我討論抽菸吧,有話請說,我洗耳恭聽就是。”
唐鎮晃了晃他手中的菸袋,使勁吧唧著嘴巴,有滋有味地吸完一袋煙,這才卷巴卷巴將它重新塞進懷裡,擠出一絲笑容盯著孟遙:
“看了你們會飛的鐵傢伙,還上了你們的山頭,現在又看了你們的兵,別的話我不敢說啦。孟兄如果信得過在下,就你我二人,快馬兩匹,每人一支短槍,出城溜一圈如何?”
這是吃果果的挑戰呀,孟遙笑眯眯地扔掉菸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鎮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孟遙瞅了瞅大校場,提高音調道:“唐兄應該見過我的那個小跟班,他一會兒看不見我,找到這裡我可就不能奉陪嘍。”
唐鎮目光一閃,手指塞進嘴裡飛快地打出一聲響亮的口哨。
不到片刻功夫,一隊騎兵捲起塵土疾馳而來。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唐鎮勾手便掀翻兩人,一扁腿便上了一匹馬,隨後抓過另一匹馬的韁繩,將它使勁扔向孟遙。孟遙探空一抓,一個鷂子翻身也上了馬。
“走吧,”唐鎮說著,回身惡狠狠地望著目瞪口呆的騎兵們,“你們就在這裡待著,誰敢離開半步,回來格殺勿論。”
孟遙一聲長嘯,早就縱馬飛了出去。
城門計程車兵,此刻各由突擊營以及新編混成旅分別值守。兩邊士兵正相互虎視眈眈,忽聽一陣極快的馬蹄聲響,不及細看,就見一騎飛馳而來,接著又一騎緊隨其後呼嘯而過。
“是營長,天吶,怎麼就他一個人?”突擊營的兩個哨兵面面相覷。
混成旅的兩個哨兵也傻了:“唐副官,他怎麼一人出城去了呢?”兩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向對面突擊營的哨兵望去,卻見人家還站在那裡,只是不知為啥兩人都捂起了耳朵。
今天很冷嗎?兩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然後搖搖頭:擅離職守那是要砍腦袋的,既然人家都沒動窩,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眼見孟遙就要馳入羊尾鎮那條官道,而再往前一些,就是新編混成旅被他們戲耍的那片空地。唐鎮忽然笑了一下,勒住馬頭,在戰馬憤怒的嘶鳴聲中,緩緩地從腰間拔出了他的盒子炮。
就在諸葛盾熱火朝天地揮舞著手中小旗,一面調侃地望著曹飛彪獨唱,耳中忽然滴了一聲。他愣了一下,立刻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尋起孟遙的面孔。
可惡,哪個角落都沒有那張讓他既害怕又喜歡的笑眯眯的臉。
諸葛盾的汗水嘩地一下冒出來,緊接著聲嘶力竭地大叫一聲:“彪子,別唱了,營長不見了。”
曹飛彪連話筒都沒扔,飛奔過來,一把揪住諸葛盾,瞪著他足足有兩分鐘。
幾個連長跑過來,分開兩人:“彪子,別愣著啦。哨兵說他們都是一人一騎,剛剛過去不到十分鐘,咱們趕快過去。”
曹飛彪眼睛血紅地一腳踹在諸葛盾腿上:“抹什麼貓尿,快去牽馬啊。”
諸葛盾轉身過去牽馬,曹飛彪早已拔槍在手,迭聲支應道:“一連、二連迅行動,在此五百米範圍做出戰鬥警戒,其他連隊暫留原地不動。傅曉衝,你趕緊組織一個排隨後而來,我和盾子先出城去追。”
兩人很快飛馬來到城門。
一到城門,曹飛彪也不放慢馬,只是輕輕一猴腰,手裡的馬鞭隨即響亮地狠狠抽在了兩個哨兵身上。兩人不敢躲閃,任由馬鞭呼嘯而來。
“你們兩個混蛋,營長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