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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迎接孟遙那樣繼續上前致辭歡迎呢,還是依照方面軍大員留在原地,等著她來首先見自己呢?
閻錫山哪裡知道,此刻的左芳,早已不是那時的左芳,尤其是經過了在蒙古基地的一夜之後,現在她已經可以說完全正式地融入到了突擊營的血脈之中。
本來此行是沒有她的,但在孟遙告訴她自己是沒問題、也無任何心理障礙了,但兩人最終要走到一起,她左芳是否能順利成為大家庭中的一員,還需得到另外三位姐妹的認同,於是她馬上就自告奮勇地提出了隨行的要求,並以個人名義向統帥部提出加入秦漢部並希望能夠在其中發揮作用的申請。
沒想到的是,她的這番苦心,居然很快得到了孟遙的理解和批准。對左芳而言,現時期也是的確需要有一份功勞,作為實力證明也好,討別人歡心也罷,總之是必須要有這一關的。
當然,留下來與秦漢部在中條山一戰中生死與共,其中的危險是可想而知的。對這一點,孟遙也很是無奈,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部了。
待到閻錫山想通了,走上前與左芳相見,方才後悔不迭,原來自己還是太託大,人家孟遙連老蔣都可以惹怒了走人,更何況他這個出不了山西的土皇帝。
“左芳小姐,你是說孟將軍此刻尚在太原城外的一處小鎮盤亙?那好,就請左小姐先行進城,我這就再去迎迎孟將軍。”
說完,閻錫山便頭也不回地在侍衛的前呼後擁下,飛馳而去。
“奇怪,怎麼說也是好幾十里路,放著車子不坐倒要騎馬而去?”
左芳頗有些疑惑地掃了一眼閻錫山的背影,一轉臉,卻發現孟點點正盯著自己一眨不眨地看,連忙笑容可掬地就主動迎了上去。
與左芳同樣疑惑的還有孟遙。
當他得到閻錫山趕到小鎮的報告,陳賡卻因為有些不捨仍留在身邊,倒一下子讓兩人都慌了手腳。
孟遙想的是,陳賡這炮筒子,官階雖底,但資歷卻擺在面前。可這閻老西畢竟是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八路軍又恰巧歸屬於他的戰區之內,這兩人一相見,可怎麼相見呢?
陳賡想的卻是,他姥姥的閻老西,偏偏這個時候跑出來,當著孟教長的面,這敬禮之事,是舉手好呢還是不舉手更好?
豈知閻錫山見了兩人竟然如此親密地在一塊,不覺間更是大呼不妙,險些掉頭就跑。
三人都想到了一塊,此刻不見面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這已是不可能的了。
最後還是孟遙硬著頭皮,強拉著陳賡走上前去,嘴裡打著哈哈大笑道:
“閻長官,別來無恙,此番相見,似乎又過去了一個十年啊。”
“可不是嘛,孟將軍,你可想煞老朽囉——”
閻錫山表現得更誇張一些,學著一些洋派的將軍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呵呵,也許在他看來,比洋人還洋氣的孟遙,肯定會喜歡這個調調的。
事已至此,陳賡也只好上前,懶洋洋地敬禮道:
“閻長官好,第二戰區第18集團軍129師386旅陳賡向你報到。”
閻錫山這才像剛看到他一般,扭過他的那張肥臉笑道:
“噢原來陳旅長也在這兒呀,好得很吶,你們師生又見面了,我這個地主看來面子還是很大的。你今天不許走了,留下來和我一道好好陪一下孟將軍。啊,怎麼說你也算半個主人嘛。”
孟遙本想替陳賡開脫一下放他而去,但看到陳賡竟然一口應承下來,不覺心下大奇,於是也就不再說話,伸手將二人邀請到車上,這才正式向太原城進發。
由於擔心rì寇飛機神出鬼沒的狂轟濫炸,閻錫山其實很早就把他的總司令部和官邸搬到了太原城外的一處深山裡,這次之所以裝著膽子在城裡來接待孟遙,居然多半還是因為突擊營的那個十大原則的威力延續。
當然,他也不相信這麼大一個如此車隊招搖過市,而且孟遙還在其中,突擊營一點防備措施都不預備。
坐下沒多久,一個副官突然匆匆地靠近來,附耳對閻錫山說了幾句什麼,閻錫山立刻臉sè一變,目光不由得呆滯半晌,然後小心翼翼地向孟遙望去。
“孟將軍,敝戰區剛剛得到情報,在你的車隊後方,竟然還有一支龐大車隊尾隨,是敵是友,孟將軍可知否?”
陳賡也是一愣,扭頭向孟遙望去,不過滿眼卻是關切。
哦,孟遙似乎這才恍然大悟,歉意地一笑道:
“閻長官切勿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