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至於陳賡團的突擊營標準野戰配置,就是槍斃了陳賡,他也不會讓出來作為禮物送給任何人的。
至於老毛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他這位曾親自賦詩相贈的帳前橫刀立馬的大將,還真不是什麼心血來cháo。rì寇近期在三晉大地的異常調動和大兵雲集,馬上就撥動了這位舉世罕有的大戰略家的心絃。
深處三晉大地的太行山麓,雖然未在rì寇重兵包圍圈中,但他總感覺那裡要發生什麼大事。在一時還算不清楚之前,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加強他的武裝,同時及時地提醒一下。
與陳賡明目張膽的大膽相比,彭德懷的大膽,卻是那種暗流似的膽大,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旦爆發便是難以阻遏的火山。
於是,老毛靈機一動,便巧妙地用一個大膽去會另一個大膽,同時為他們增援了一些必要的重武器。
說來也巧,陳賡還未出發,突擊營大量車隊駛往太原的訊息,也一併彙報到了延安。緊接著,以孟遙名義打來的一封電文,也很快送到了老毛手上。
原來,老毛此前點名所要的東西,終於得到了突擊營的回應。
這可不是簡單的要和送。
一個所要的香菸,傳達了隔絕數年之後的明確資訊、
一個心甘情願的相送,同樣傳遞出那份隔絕多年之後的火熱情感。
陳賡團此行,不知不覺從一個簡單的送貨角sè變成了一個愉快的收貨者,你說陳賡能不興高采烈嗎?
最瞭解孟遙的,在延安方面非陳賡莫屬。
孟遙送禮,不送則已,一送驚天。
在老毛點名的那些具有深刻含義的香菸背後,身為大財主的孟遙,怎麼可能送完香菸什麼表示都沒有呢?
哈哈,又可以打一次土豪不說,說不定還能再從這位老師手上,檢點什麼洋落。對他陳賡,老師向來是手底下鬆鬆的幹活喲。
彭德懷對突擊營前往太原,當然是早就得到了偵察員的密報。
不過,他可沒聽說突擊營這次前來,竟然還有送延安禮物的內容。經陳賡一說,彭德懷和左權一下子就把耳朵都豎了起來。
天下人盡皆知,突擊營就是一塊大肥肉,誰咬到一口,那絕對是滿嘴流油。最關鍵是,突擊營只要喜歡誰,那準是要一送二,要二給三,從不手軟,直到你要的人拿到手軟。
“好你個陳賡,我說你怎麼這樣大方,原來你的孟教長又有禮物給你。哼哼,多的不說,從我這兒過,我也不獅子大張口,十分之一,怎麼樣?”
什麼?陳賡一下子跳了起來,抱屈地叫道:
“彭老總,真是冤枉呀,電報你也看了,哪個字寫著是有東西送我陳賡團的,那可都是主席和那些煙槍們要的寶貝,與我何干?”
彭德懷嘿嘿一笑,向左權瞟去一眼。
左權馬上會意地起身,將一雙手使勁摁在陳賡肩上,一副嚴肅面孔地道:
“陳賡同志,啥也別說了,你與孟將軍的那層關係,我們都心知肚明。就人之常情而言,假如我一個學生來看我,還是我最喜歡的學生,你說千里迢迢的,我就算是來給別人送禮的,對學生我能不捎帶點什麼嗎?”
這——
陳賡張口結舌,在兩大天敵的夾攻下,很快敗下陳來。呵呵,能在彭德懷、左權的聯手攻擊下全身而退的,舉世恐怕沒幾個人。
就這樣,陳賡被忽悠出去以後,暈暈乎乎地在約定地點見到車隊後,才從太行山的yīn影中走了出來。
不過,這一走才發現,孟遙將會合地點竟然定在了幾乎都快要到太原城的邊緣上。
兩個十幾年的亦師亦友的老朋友再度相見,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唏噓。
卻說那邊的閻錫山,聽到快馬來報,早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jīng神,兩眼盯著徐徐開來的頭一輛車上,雙手舉到胸前,擺出一副鼓掌歡迎的架勢,快步迎了上去。
然而,當車子停下,走出車來的第一個人竟然不是孟遙,而是一個氣質逼人的青年女子,閻錫山定睛一看,不覺更是一陣心驚。
左芳,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在孟遙的車隊裡呢?
這個的確是太出人意料了,不,是打擊太大了。因為他很快發現,左芳剛下車,整個車隊立刻停了下來,並且馬上跑出幾個軍官,畢恭畢敬地向她報告著什麼。這下連傻子都看得出來,打著突擊營大旗的車隊,完全對她唯馬首是瞻。
一時間,閻錫山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