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季旭與李建坤跟著就是一聲嘆息:
“真不是時候呀,我們的戰略導彈研製工作剛剛有了眉目,我們正高興著吶,華老卻倒下了。這接下來如果老蔣突然給我們發出逐客令,我們辦,集體再遷徙到蒙古草原?”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轟鳴,眾人一聽,正是孟遙那輛剛剛配發的最新款猛士指揮車熟悉的馬達聲。
“營長了,太好啦,走,我們都去迎一迎。”
陸濤說著,率先向門口走去。
來到外面一看,孟遙和周芳雨一左一右攙扶著顫巍巍的華文哲,正翼翼地從車上下來。曹飛彪則在上面架著他的雙臂,一起使著勁往下順。
眾人擁上前,七手八腳地剛要幫忙,一輛急救車疾馳而來,隨即幾個醫護人員飛快地搬來了一個輪椅。
大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小到一個家庭,老人是寶,概莫能外。
尤其對於他們這群因歷史和時空的玩笑,而穿越到這個該死的時代的可憐人們來說,能有一個老人坐在身邊,就好像有個定海神針那樣能讓很多人心安。不管他們打拼到多遠,只要家裡還有一個老人坐在屋裡,他們就不會心慌。
以前孔學孟老夫子在的時候,包括孟遙在內,大家都自覺不自覺地將他當做了家長供在心上。老夫子離去後,這份重擔和象徵便落在了華文哲頭上。
現在,每個人心中都很害怕。因為誰都看得出來,身體和年齡都已是江河rì下的華文哲,恐怕凶多吉少了。
以後,他們恐怕將真的要面對一個再沒有一個老人的突擊營了。
就像一個象牙塔那樣,常年佇立在人們眼前,大家都可以心安理得而又熟視無睹。但當它真的要崩塌的那一天,人們才會發覺對它會有多麼的依賴。
“快,通知馬路遙、張海鷹他們,馬上啟動會議流程。”
孟遙大聲大氣說著,便四處尋找起來。
“陸濤,你還在愣?快點呀,我這已是違背了我作為醫生的準則,將華老交給你們一個小時,我都不我這是做得對還是不對。快點,把最重要的議程都排到前面,一小時後我必須接華老回醫院。”
吳美娟親自拿著一個氧氣袋,急匆匆地從救護車上下來,劈手就在陸濤胳膊上打了一下。
陸濤痛得白牙一呲,多少有些心酸地搖了搖頭。
兩人都一年未見,一個在唐縣,一個在蒙古大草原,不訴一下衷腸就算了,上來就是一通河東獅吼。***,到床上再好好收拾你。
恰在這時,華文哲微微睜開了眼睛,盯著呲牙咧嘴的陸濤,緩緩地晃晃腦袋,隨後露出微微一笑:
“陸濤哇,你也了。對不起呀,因為我害得你們不能夫妻親熱,晚上我一定將她趕,然後親自還到你手上。”
“——”
陸濤聽了半天也沒挺清楚,疑惑地看了看其他人。眾人也是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隨即齊齊湊了。
“華老,你剛才說,能再說一遍嗎?”不跳字。
華文哲閉了閉眼睛,抬起一雙瘦骨嶙峋的手緩慢地搖了搖,又指了指心口,很顯然已是力所不逮了。
大家一看,眼淚都忍不住嘩地一聲流了出來。
經過這麼多年打拼,上到孟遙及其營指,下到每個戰士和連隊,幾乎每個人都使出了吃nǎi的勁兒才打出了今天這片天地,同時也贏得了上到兩大世紀偉人、下到中國各路豪傑的廣泛認同。誰能想到,一個不他們馬上又要重新成為一群棄兒,爹媽不管,時代不要,國家不疼。華老倘若這在一走,今後的苦與樂他們將向誰去訴說啊。
一片唏噓中,一輛接一輛的汽車轟鳴聲,開始此起彼伏地響徹在突擊營這座新落成的大禮堂四周。
暫編騎一軍的兩大師長扎噶爾、巴達爾扈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走出蒙古大草原,這裡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是那樣的新鮮。在騎兵軍副政委楊茂明的指點下,兩人戰戰兢兢地走下的坐車,久久都捨不得離開他們昨天才配發到手的這輛威猛的猛士指揮車。
其實,很早他們就聽說了作為師級以上高階指揮員在突擊營中的一些特殊配置和待遇。但他們當時也就抱著別人姑且說之,姑且聽之的心態,根本就沒有真當回事。
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他們才,一切原來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吃的、穿的、用的就不說了,反正在草原的總基地也都見識過。就是那張睡覺的大床,乖乖呀,那個舒坦,那個說不出的味道,香噴噴,軟和和,纏綿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