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旗幟,無論是左芳還是叶韻恬,看了卻都在心底一陣心悸。
那些飄揚著的旗幟上的圖案,對她們既陌生又熟悉。
說陌生,是因為她們基本上是沒有多少機會看到它招搖在自己面前。說熟悉,是因為她們的很多課程中,都有一條著重的提示命令她們必須記住這種圖案。
在兩人開始揚起雙眼,悄悄地密切關注之際,隊伍中同樣被她們提高到最高階別的那一隊神秘的德國人,也突然躁動起來。
很快,他們之中分出一個人影,快速地向孟遙的指揮車跑去。
看樣子,他們是要去交涉什麼了。
左芳想著,眼角下意識地向與她兩個車身間隔的叶韻恬望去,隨即略一沉思,拿起自己的水杯跳下車子,邁步也向那邊走去。
還好,本車的jǐng戒戰士只是掃了她一眼,隨即又端著槍走到了車尾。
竟然對她毫不阻攔,這代表什麼?
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的左芳,不禁大喜過望,趕緊加快步子,同時又是下意識地在走過叶韻恬那輛車時,挑釁地向她望去。
很顯然,叶韻恬似乎也對她這種特權始料未及,愣愣地與她對視著,好半天才將細長的脖頸悻悻地扭了過去。
要知道,只要未到預定宿營地,任何人都是不被允許隨意下車走到的。
這個至今還弄不清來歷的女人,卻能如此zì yóu活動,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道她是孟遙的神秘情人?
可是,若是情人,他又怎麼可能將她扔到一邊置之不理呢?要知道,這漫長的旅程,可是最寂寞難耐卻又是天賜良機的共處時光啊。
不過,現在對那些德國人是如何混入突擊營的情況,也是一樣要密切注意的事情。
可以想象得到,紅『sè』蘇聯計程車兵出現在眼前,看來突擊營在蒙古境內的那個神秘基地,已經近在咫尺了。
叶韻恬猜的沒錯,遠遠亮開旗號迎來的這支軍隊,正是蘇聯紅軍駐蒙古部隊阿爾泰地區司令格里高利,以及他的參謀長羅莫羅索夫。不過,叶韻恬並沒有看到,在這支蘇聯紅軍的隊伍中,隨行的還有一箇中國人。
除了基地建立初期,突擊營曾與這支蘇聯駐軍有過幾次交道之外,兩軍之間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對於他們突然出現,孟遙倒的確是有些『迷』『惑』。
可惜兩個熟知情況的騎兵師長都被派了出去,現在也只能迎頭趕上去看個究竟了。
哼,『毛』子雖然做事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不相信這支不過一個團級規模的蘇聯騎兵,真敢對他這支單憑人數就遠超於他的突擊營虎口拔牙。倘若真想來捋一下虎鬚,他還真不介意順帶再練一下打『毛』子的戰法。
看到蘇聯人忽然慢慢停在了突擊營前鋒300米的距離上,孟遙略顯失望地放下望遠鏡,在傅曉衝、蕭山令以及姜成三人之間掂量了一番,隨即笑道:
“姜成,還是你幸苦一趟吧,不過去之前,去騎兵軍找一個懂俄語的參謀帶上,看看『毛』子想幹什麼。”
姜成答應一聲,沉思了半晌,決定還是坐上自己的指揮車前去。
猛士戰車本來就有適合於草原、戈壁的設計,加上車架上威猛的高『shè』機槍的支架,竟然讓同樣作為聯絡的一對『毛』子騎兵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地抬起槍口就要有所反應。
不過,被高『shè』機槍旁的機槍手兩眼一瞪,瞬間抬起又粗又長的黑洞洞的機槍,一對原本人高馬大的『毛』子不覺一陣氣餒,身形也跟著往下一挫,舉起雙手連連高呼了起來。
緊接著,一句熟悉的中國話也遠遠飄了過來:
“請不要誤會,我們是蘇聯紅軍駐阿爾泰遠東軍分割槽格里高利部隊,是延安的朋友和同志。請問車上的指揮員同志,孟遙將軍可在這裡?”
『cāo』,老『毛』子能把中國話說得這麼字正腔圓,還真叫人意外啊。
姜成聞聲,倒是一愣,隨即舉目尋找起來,同時對翻譯說道:
“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誤會,命令他們立刻與我保持2公里以上的距離,只留下不多於十人的聯絡小組與我會談。記住,他們只有15分鐘時間撤離到我指定距離的時間。”
翻譯剛剛喊完話,對面頓時一陣人喊馬嘶,隨即揚起沖天塵煙,居然真的按照姜成的指令遠遁而去。
孃的,這可不像『毛』子飛揚跋扈的一貫做派呀。
姜成大嘴一咧,回頭向孟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