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天蓋地的的突擊營騎一師以一個重灌騎兵團、一個輕騎團,旋風般刮過蒙古大戈壁時,秘密駐紮在阿爾泰山脈的一支由一個騎兵團、兩個山地營和一個步兵團、一個火炮營組成的蘇聯紅軍,曾經一度十分慌張,一面急電烏蘭巴托蘇聯駐軍總司令部和莫斯科,一面準備進行緊急攔截和防禦。
不過,高志遠很快就脫離了接觸,忽左忽右,飄忽不定,直到突然現身在內蒙的阿拉善左旗,蘇聯紅軍方才長出一口氣。
這支蘇聯武裝的阿爾泰駐軍最高指揮官格里高利是一個典型的哥薩克,但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軍事政治家。當偵察兵報的訊息是內蒙的德王集團已經行動起來,這傢伙頓時捻著他上唇特有的哥薩克鬍子笑了起來。
“德王,是那個一心夢想要回到我們懷抱的德穆楚克棟魯普老傢伙嗎?哈哈,他倒是一位賽馬上的接力手呀。好吧,我們可以歇歇氣了,該讓這個老傢伙去煩惱了。”
“噢,格里高利,德王那傢伙就是一個老狐狸,你可別對他抱有多大的期望。前些天我們的偵察員,說的就是他。rì本人已經將上海的特務機關長田中隆吉派了,正式對外宣稱成立了大rì本國德王辦事處,他不會來找我們了。”
的是格里高利的參謀長、同為頓河兩岸哥薩克騎兵的羅莫羅索夫,雖然不是斯拉,但他卻有一個顯赫的經歷,曾在布瓊尼騎兵軍中擔任過主力團長。
“田中隆吉,噢,一個喪家之犬嗎?”不跳字。
格里高利放下捋著鬍鬚的大手,從褲兜裡摸出一支菸鬥,嘴角不覺浮現出一陣鄙夷的微笑來:
“這個rì本猴子,就是命好而已。在上海失敗前就被徘徊了關東。不然的話,中國的那個神秘將軍釋放的上海戰俘名單中,就該也填上這個猴子的名字了。他**的,他這麼一摻和進來,還真是叫人有些頭疼啊。”
這兩位蘇聯紅軍蒙古秘密佔領軍頭頭,嘴裡說的德王,在清末民初所謂的“**立運動”中,主張dú lì和自治、尤其是在對內蒙的劃分上,叫囂得最為激烈的一位蒙古王公貴族。在此後的突擊營建國蒙古的程序中,這位臭名昭著但也頗有聲望的分裂分子,將給孟遙帶來了無盡的麻煩。當然,這是後話了。
德王,全名德穆楚克棟魯普,孛兒只斤氏,公元1902年(光緒二十八年)出生於內蒙古錫林郭勒盟蘇尼特右旗。他的父親名為那木濟勒旺楚克,世襲該旗的郡王。其父於1908年去世後,清朝zhèng fǔ按蒙古王公世襲制度,封他為蘇尼特右旗郡王。1912年,中華民國zhèng fǔ加封他為蘇尼特右旗扎薩克和碩都稜親王。
應該說,在德王的成長過程中,正是晚清中國社會最為黑暗和飽受列強欺凌的時期。在這樣的成長環境下,德王有著比他的前輩更為濃烈的民族意識,窮其一生為他的所謂“dú lì和自治”搖旗吶喊,也就不足為奇了。
清朝zhèng fǔ對內蒙古實行的是放墾開荒政策,到了北洋zhèng fǔ時期,為了在該地攫取更多利益,更是得到了加強,不僅增設了熱河、察哈爾、綏遠三個特別區, 1928年更是改為權力更大、範圍也更廣的行省制度,到處設立墾務局,從而引發了大面積的抵制、反抗放墾鬥爭。
自1929年起,境內先後有前郭爾羅旗陶克陶胡起義抗墾,科左前旗嘎達梅林抗墾,西部烏審旗白音賽音起義抗墾,準噶爾旗丹丕爾起義抗墾,扎薩克旗旺丹尼瑪起義抗墾,達拉特旗胡爾嘎起義抗墾,1943年伊盟七旗聯合抗墾等。
這也為時年不過二十多歲的德王提出所謂的“改革旗政,出問矇事”的夢想,無形中提供了廣闊的現實舞臺。
1930年,以吳鶴齡為代表的一大批蒙古族青年,因不滿國民zhèng fǔ的治蒙政策,以內蒙古各盟、旗代表組成了龐大的內蒙古代表團,前往南京舉行聲勢浩大的請願。
時任錫副盟長的德王立即抓住時機,聯合錫盟盟長索特那木拉布丹、烏盟盟長雲丹旺楚克、伊盟盟長沙格德爾扎佈會商,趁機通電宣佈成立所謂的“蒙政會”。以雲王為委員長,索王、沙王為副委員長,德王任秘書長。實際上,整個事件咱中都由德王一手cāo辦。同年10月,各盟旗選派代表赴京請願國民黨zhōng yāng批准“蒙政會”。
與此同時,德王還派私人代表秘密面見蔣介石,一方面報告rì本人進出西蒙地區的情報,表面請示實則威脅,用這種手法從南京zhèng fǔ和rì本滿疆zhèng fǔ中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