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2 / 4)

小說:春雪瓶 作者:溫暖寒冬

。我這茶是從井裡取水煎成的,特別解渴提神!”

春雪瓶:“謝謝你,老大爺,我不渴。”

賣茶老者:“這是關內水煎的茶,你這一去就再難喝到關內的水了。”

春雪瓶:“我不是去西,正是往關裡去的。”

賣茶老者:“哦,哦,原來如此!”他又挑著壺轉身離去。

春雪瓶看著老者那佝僂的背影,不禁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便忙策馬繞到他的面前,從身邊取出兩錢碎銀遞給他,說道:“老大爺,天這麼熱,回家涼涼去!這茶我全買了。”

老者接過碎銀,抬起一雙驚喜而又感激的眼睛仰望著她,說道:“多謝姑娘,我真走運,幾天前也在這裡遇上個與姑娘一樣好心的大嫂,也是一口茶都未喝,卻給了我許多銀兩!”接著他又發出一聲喟嘆,說道:“還是女人的心慈!”

春雪瓶的心裡不覺一動,問道:“老大爺,你說的那位大嫂是怎樣的一個人。”

老者:“長得十分清秀,騎著一匹大黑馬,鞍旁還掛有一一柄寶劍,也是往關裡去的。”

春雪瓶不由得感到一陣驚喜,忙又問道:“你是在幾時見到她的?當時的情景又是怎樣?”

老者思憶片刻,說道:“算來已有六天了。六天前的中午,我正在這近旁賣茶,忽然瞥見這土堆前面有人牽著,一匹大黑馬在那兒呆呆地站著,我還以為她是從關內來的,便挑著茶壺向她走去。不想還未走到她的身邊,她便忽然回過頭來將我瞬了一瞬,隨即使要上馬離去,我也是在她回過頭來的那一瞬間,才認出她是女人來的。我趕忙上前將她攔住,請她喝碗茶去。那位大嫂也不說話,只打量了我幾眼,隨即摸出一兩碎銀遞到我的手裡,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何苦在這正熱的時候出來賣茶!’我說:‘我是個孤老頭子,不賣茶便沒有生計。’她又向我打聽這肅州現在府官是誰?我說:只知姓陳,可不知他的名諱。她還問我知不知道十七年前在這兒做府官的那位方大人的下落?我說:方大人只在肅州做了三年官府便調走了,去向我也不明。她問過這些話後,又在土堆站了一會兒才上馬向關內走去。”

春雪瓶離開艾比湖已快一月,行程已近四千裡,她一路打聽母親的行蹤,都毫未探得一絲兒影跡,不料竟在不經意間從這賣茶水的老者口裡已打聽到了母親的訊息。雖僅僅只是一鱗半爪,但她卻已感到有如親見一般,心裡已是欣慰萬分的了。春雪瓶心裡感到不解的是:母親為何要打聽那姓方的州官?那姓方的與母親又有何干系?這在她心裡又無端的增添了一絲疑絮。春雪瓶再也無心去觀看那些向土堆投石告別的行旅,一縱大白馬直向嘉峪關賓士而去。春雪瓶晝夜兼程,只兩日一夜便已來到討來川岸,肅州城廊已經在望。她在岸邊飲馬稍歇,捧起那清涼的河水洗了洗臉,理理鬢髮拂去身上的塵沙,然後才上馬走進城去。春雪瓶在街上一邊找尋適意的客店,一邊觀賞這街市的繁華,行行看看,不覺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鼓樓面前。她在西疆哪曾見過這麼高的樓閣,不禁驚奇地停下步來舉目向樓上細細望去,見樓上四面懸著匾額,東額上寫著“東迎華嶽”;西額上寫著“西達伊吾”;南額上是“南望祁連”;北額是“北通沙漠”。春雪瓶在看到南額上寫的“南望祁連”那四個字時,不覺一動,心想:我正是為了要一闖祁連才進關來的!

於是便牽著馬向南街走去。她來到一個巷口,見巷口旁有一家客店的門上,掛著一塊“祁連客店”的招牌,緊靠客店右旁又有一家取名“祁連酒家’的飯館。春雪瓶見這到處都有“祁連”二字為名,卻也未見有甚令人可怕之處,她已不再猶豫,便在那家客店住了下來。客店掌櫃姓冷,年約四十開外,看去倒也通達隨和。他見春雪瓶是個單身的年輕姑娘,便將她安頓在東廂內院靠近他家眷住房的一間單房裡。那間房不大,隔壁就是冷掌櫃孃的臥房,窗外是牆,牆外便是南街巷口。巷口對面是一座大院,朱門粉牆,牆頭露出樓閣雕欄,一望便知是富豪人家居住的庭院。春雪瓶放好行囊,見天色尚早,便換了衣服,去到街上信步閒溜,不覺來到北門城樓。

她登樓一望,肅州全城都來人目,遠望祁連山層峰屏峙,巍峨磅薄,綿延千里,極目雲天,不見首尾;東望驛路漫漫,蜿蜓一線,行人車馬,去去來來,絡繹不絕。春雪瓶凝望著那幽邃空濛的祁連山,不禁又想起香姑那“賊多路險”的話來。而今眼前便是祁連山,眼下便是通向祁連山的道路,她準備就在肅州小住兩日,再暗暗打探一下她母親的行蹤,然後便闖祁連山直奔中原去。春雪瓶下了城樓,走出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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