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門。
“新家還適應吧?”王景明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有什麼適應不適應的呢?”吳欣然抱著衣服笑起來,“阿公,我在歐洲住了將近兩年,對住處的要求沒有以前那麼苛刻了,只要乾淨舒適就行了。”
“然然,你現在也算是學業有成了,我一直認為學業有成就是大人了,所以,我想把一些事情都告訴你。”
“阿公,我是認真的,我可以去工作賺錢。”吳欣然坐起來,“我在國外實習的時候可是正正規規地上班的。”
“阿公!”吳欣然的臉突然紅了,“您幹嗎老嫁妝嫁妝的,我還沒要出嫁呢。”
“啊?!”吳欣然一時不能理解整編為何意。
“你很善良,”胡志遠在送吳欣然回家的時候說,吳欣然對這個正在照顧胡家老兩口的鰥夫沒有那麼多厭惡之意了,只是微微笑笑,說起王局長給自己在外交部門介紹一份拉丁文翻譯的工作,以後可能來胡家的次數會減少。
“王家的大小姐還需要工作?”胡志遠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她受了多大委屈一樣,“你在我心裡,是那種只需要坐在家裡養尊處優,在沙龍和舞會上做萬人迷的闊太太的人。”
吳欣然皺起了眉頭,很不屑於這種說法。
“文明回不來了,你要嫁給誰呢?”胡志遠問起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吳欣然眉頭一跳,反感地看著他。
“你少在我面前提胡文明,你不配!”吳欣然沉積於心的不滿爆發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醞釀的?是你教唆文明把我和任寬供出來,是你向保密局的人洩露胡家知曉文月的事情,然後出主意為了向黨國示忠,要文明去參軍……然後你就好間接控制船行了,現在整個船行都可以是你的了,你還想幹什麼?”
胡志遠頓了頓,透過汽車鏡看見吳欣然慍怒的臉,那兩撇英氣的眉毛讓他有些心虛,他讚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比我想象地要有頭腦得多。”
“我和政府官員的關係很好,我會重振家業的。”胡志遠把頭探出窗外。
訪香港
晚飯的時候,王景明打破了沉默,笑著問:“然然,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你生日了,你已經有三個年頭沒在我身邊過生日了吧,有什麼打算?”
“生日?”吳欣然尷尬地笑了笑,“生日還是過得越少越好。”
“你們經理呢?”王景明邊走邊問。
“哦,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隨便問問。”王景明和氣地看看吳欣然,“看來這次咱們是看不見他了,除非你再多請幾天假。”
“不可能。”吳欣然嘴巴一撇。
到香港當天下午,晴雲就帶著車來接吳欣然和王景明去自己家做客。“聽說你們要來,我姨父姨媽高興了幾天,今天一早,我姨媽就忙著買菜的……”晴雲開心的說,“家裡的男人們今天要上班,就由我來接你們了。”
“我嫂子去接他們了,平時是見不到他們的,上的寄宿學校,今天是星期五正好可以接他們回來。”
祖孫兩在劉錫家住了兩天,星期一在劉錫帶領下去看了自己在銀行的寶貝後,下午吳欣然才跟著王景明重新回到賓館。
“吳小姐,任先生在他房間裡等你。”侍從對吳欣然說。
“不是我們經理,是經理的弟弟。”
“早沒沒住那兒了。”任義跟隨著她的腳步。“你畢業了嗎?”
“Hi!”一個漂亮時尚的金髮碧眼的女人從茶座的另一頭走過來,熱情地跟任義打招呼。
“Pronunciation。”吳欣然聳聳肩膀解釋道,“口音。”
任義木訥地看看吳欣然似笑非笑的臉,點點頭。
“打高爾夫球的時候照的,去年的事了。”
“哦……”吳欣然笑笑,把照片放好。
“是的。”吳欣然提前打斷他,低頭用手婆娑著任寬光滑的辦公桌。
“守活寡。”吳欣然抬頭一笑,自嘲的說。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吳欣然此時的笑容讓任義覺得有些心酸。“直到有人願意娶我。”她站起來,優雅地轉了一圈,“誰願意娶一個性格古怪的老姑娘呢?”她說完,就咯咯地笑起來,走到任義身邊,十分頑劣地伸出兩隻手掌:“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一切從零開始。”
花開
“聽說她以前還有個情人?”
“是這麼說的,據說……後來去了香港,人家混得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