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下午小姐讓胡太太接走了,說是吃過晚飯回來。”楊管家對王景明說。
“是嘛?那吩咐廚房準備幾個好菜,我和王局長要好好喝幾杯。”
王景明聽了王局長的分析欣慰了許多。
“有道理,來,幹。”王景明舉杯。
表白
“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吳欣然的目光又回到任寬身上,看見他可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還不是為了你!”吳欣然沒好氣的說,可剛說完,臉就嘩的紅了,這話可說的有點曖昧,於是她解釋道,“反正就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譽啊跟他爭執了起來。”
“沒,他出差去了。”吳欣然開心的說。
“上車,邊走邊說。”任寬坐進車,踩了油門。
任寬突然走上前,用自己鬍鬚根部狠狠地紮了一下吳欣然,吳欣然像被電擊一般顫抖了一下,她用手捂著自己麻麻的嘴唇,驚異地看著面無表情的任寬,大聲道:“你幹嘛?”
當暈暈乎乎的吳欣然被任寬拉著手,正準備把一支精美的浪琴錶戴在她手腕上時,她並沒有被表的炫目所暈眩,她突然抽回手,困惑地看著今天舉止異常的任寬,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吳欣然抬頭嗔了他一眼,他怎麼這樣說?王景明看了看吳欣然的手腕,以前那支劉盡忠送的表不見了,只有一支嶄新的浪琴錶。他讚許地朝任寬看看,然然早就該丟掉那隻破錶了。馮月珍看見王景明眼中的笑意,嘴角撇了撇,冷冷地望著任寬。
晚飯後任義辭別王景明回朋友家去了,任寬自告奮勇送馮月珍回家,任寬一路上哼著小曲,十分歡快。“你今天下午和曹叔說了什麼?”馮月珍問。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今晚然然一句話都沒說,連看都不敢看你。以前她可是拉著你說話都不放手的。不要以為我會相信因為你弄丟了那個什麼劉隊長送的手錶,她就不睬你這種屁話!”
“什麼?你還做了什麼?”馮月珍關心的問。
“馮姐,這好像屬於個人的事。”
“個人?”馮月珍冷笑了一聲,“任寬,你搞搞清楚,然然不是你平日裡見到的那些風月場上女人!她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就可以上……”
馮月珍的臉顫抖了一下,問:“你是認真的?”
任寬不予理睬繼續開車。
“我不許!”馮月珍粗暴地替任寬踩了剎車,“任寬,你聽著,我不許這樣的事發生!”
“聽著任寬,你以為然然是誰?她是王景明的外孫女!她是胡家未來的兒媳婦!你想怎麼樣?你又能夠怎麼樣?你認為景明會顧及你們的交情就會和胡家退婚?”馮月珍不停發問著,情緒激動。
“我要的是吳欣然。”任寬淡淡的說。
吳欣然靠在美人榻上翻來倒去想著任寬今天的行為舉止,即使任寬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今天他的舉動仍然讓她摸不到頭腦,他說他愛自己,可是語氣那麼平靜,一點都沒有緊張、不安的情緒夾雜其中。多年的好朋友了,怎麼好端端突然來了一句“我愛你”?除非他已經……
“然然,胡少爺電話。”王媽媽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應了一聲,懶洋洋地下樓接電話。
“文明怎麼說?”王景明關切的問。
“沒怎麼說,就是說要推遲幾天回來。”
“嗯”王景明點點頭,又吩咐道,“楊管家,任先生的客房收拾好沒有?”
“別動。”吳欣然命令道,然後她湊近了些,去聞任寬身上的味道,任寬笑道:“小姐,我可是個愛乾淨的人呢!”吳欣然睜開眼笑了,退回到原來的位置,說:“你好像我爸爸。”
“真的。”吳欣然認真地點點頭。
“然然,我在香港置辦了家業和公司,今後我打算在那裡定居。”
吳欣然困惑地搖搖頭。
“所以你現在就要離開上海?”吳欣然想到自內戰爆發以來軍統到處抓人處決,“所以你要把任義送到國外上學?”
吳欣然愣愣地看著任寬,沒想到平日裡玩世不恭的任寬心裡卻裝了這麼多事。
任寬突然大笑起來,問:“你還聽誰這麼說過呢?劉隊長說過嗎?胡少爺說過嗎?”
“當然不是!”吳欣然抗議道,她看著沉思了一會兒道,“因為,因為……因為你太風流了!我總是聽到你作為一個有錢的單身漢浪蕩情場的光榮事蹟。”
“他們還說你和那個馮月珍……”
“因為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