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吳欣然一下坐起來,“真無聊!”襯衣在她的胸前形成了一個深深的褶皺。
胡文明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講什麼。
吳欣然驚異地抬頭看著他,突如其來的一吻是她所沒有經歷過的,她的腦海中也沒有應急措施。
任寬
任寬笑著看著她,說:“從香港回來。”
“行,行!”王景明乾脆的說,“你放心,任義就住在我這裡。你今晚也住我這吧?管家呢,去收拾兩個屋子。”
“她晚上來嗎?”王景明關心的問。
等二人走開,任寬輕聲問:“您和馮姐之間吵架了?”
王景明進一步解釋說:“月珍一個人也不容易,你是她的朋友,也是我的忘年之交,是個可信賴之人,我希望你呢,可以多多照顧照顧她,畢竟,我上了年紀,力不從心啊!”
“王先生哪的話?我自然會照顧馮姐,那麼多年的朋友嘛,只是大多數時候還得仰仗她照顧。”
“唉!”王景明無奈的說,“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時那麼多說媒的,怎麼就……”
“王先生,有時候交情實在是誤事,您家和胡家的關係實在太好了。”任寬面無表情的說。
“阿公,好看嗎?”吳欣然像只小鳥一般飛進客廳,頭上頂著一定繞著綠色絲巾的草帽,任義跟在她後面,目光隨著她轉動著,從她令人喜歡的活潑中獲得了樂趣。
“好看,好看!”王景明自豪地望著自己漂亮的外孫女,眼底悄悄流露出一絲擔憂。
任義趕忙放下手中的吳欣然。
“哦,是。”任義點點頭,馮月珍目無表情地看著他把書放回原處。
“哦,你們有事要談嗎,那我先出去轉轉了。”任義拘謹地把手插在口袋裡,走出書房。
“唉,這兄弟兩個真是……”王景明笑著搖搖頭坐在皮椅上,“性格上是真不像。”
“我看挺像的。”馮月珍淡淡一笑,坐在王景明的對面。
顯然吳欣然不喜歡馮月珍,每次她一來就會和王景明私下談很久,佔用吳欣然在王景明面前撒嬌的時間。因此吃完飯,她就回了房間往美人榻上一躺,隨意抽起一本雜誌看起來。
任義這才小心翼翼地邁進這間閨房。第一次進這樣一個女孩子住的房間任義既好奇又拘謹,屋裡的陳設復古而優雅,又不失富貴。且不說那張歐式的大床,就是眼前這張紅色緞面的貴妃榻也是……在任義看來華麗地有點刺眼了。
“坐啊。”吳欣然坐起來,客氣的對任義說。看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便說:“坐哪都行,凳子、床、榻上都行。”
吳欣然見他離開,覺得惡作劇成功,就跟著他去他房間,不拘小節地坐在他的床上,笑著問:“你怎麼啦?你跟任寬可一點不像!他那麼厚顏無恥,你居然那麼害羞?!”
任義被她這種玩笑的嘲弄弄得實在是不知所措,只得說:“不要拿我和他比。”
吳欣然歪著頭俏皮地望著他,一臉壞笑。
“不是他怎麼想的,以前我們住的時候它們就是這樣。”任義說。
“雖然?什麼叫‘母親雖然是維族人’,是維族人不好嗎?”吳欣然敏感的問。
“什麼意思?”吳欣然好奇的問。
“你們本來就不是純種漢族人啊!”吳欣然笑起來,“再說我覺得他挺好啊!”
任義問:“他參加過北伐你知道嗎?”
“外婆死了以後,任寬和爸爸的矛盾一發不能收拾,為能管住他,爸爸給他說了個媳婦……”
任義實在難以忍受,冷笑道:“看不出你這個大小姐,在許多觀念上和任寬居然是一樣的。”
“那他對你挺好啊!”
任義紅了臉說:“我嫂子一直和我媽睡一間房。”
“我媽死後,任寬好說歹說地勸我嫂子離開他,估計還給她一筆錢,反正自我那年去了香港後,再沒見過她。她嫁進我家的時候,是十八歲,我四四年去的香港,她也該有三十五歲了,一個女人的青春就這樣毀在了任寬手裡。”
“任寬怎麼了?他不喜歡她還要他為她做什麼啊?!和她睡覺?那才真是同床異夢呢!任義,你有沒有接受過新思想啊,怎麼還那麼封建呢?”
“既然任寬娶了這個女人總得對她負責吧?”
“誰娶的誰負責?別人做的事為什麼要任寬來承擔結果?”
“然然,看看誰來了?”王景明一回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