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褶菊這麼敏感,敏感到對我痛下殺手!眼見那曾經被我誇獎的爪刃,載著濃厚的血腥,直鄙眼前,我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我碰到了野獸的禁地。
MD!老孃的墓碑上,是不是得刻著:此女死於下手捅了某野獸的百褶菊!在此特表揚其不凡的勇氣,貶其不經大腦的白痴行為!!!?
就在那嗜血的瓜刃貼著我飛出去的身子打算將我分屍的極度危險中,身後黑影一閃,直接圈住我的腰身,載著閃電般的速度,將我護在胸前,同時,揮出雷霆般之怒的大刀,劃開那無血不歡的利爪刃!
心有餘悸地看著一藍一黑兩人的混合打,見野獸的紗帽被朝披開,看見朝微微的失神,看見野獸取命的猛攻,看見朝險些受傷,看見他們渾然忘我的撕打。
我眨眨眼睛,從最開始的緊張,到漸漸的適應。轉身,走到莫修言旁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一起坐。
兩人坐下後,我從懷裡摸出一把瓜子,分了莫修言一半,兩人就這麼邊飲茶,邊磕瓜子,邊看現場直播武打片。
我問:“你覺得,他倆誰能贏?”
莫修言想了想說:“看不出來,在下對武學一竅不通。”
我吐片瓜子皮,謙虛道:“我也不太懂,繼續看吧。”
莫修言疑惑的問:“你……不擔心嗎?”
我挑眉:“擔心什麼?”
莫修言:“他倆……”
我笑:“雖然狼嗜血兇猛,但豹子還會上樹呢!”
莫修言“哦……”
我嗑了粒瓜子:“你哦個屁啊?”
莫修言一愣:“……”
我哈哈笑道:“逗你完的,繼續,嗑果子吧。”
莫修言嘴角抽筋,半晌,才端起了茶杯,若有所思的問:“剛才,那人,是要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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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如你所見,確實。”
莫修言眨下眼,問:“那你……你……”
我擺擺手:“別你你的,第一,我怕了;第二,怕有個屁用?第三,我想,如果他真傷到我,應該……會比我難過吧。第四,別東扯西扯的,說說你的發現吧。”
莫修言半懂不懂的點點頭:“奸細有兩個,一是倒茶水的小廝,二是賣身的妓女。”
我笑:“範圍不大,你應該不是想讓我自己找。有什麼要求,說出來聽聽。”
莫修言眼睛一亮:“好!快人快語!在下,只是想,如果還有可能,讓我親手殺了古虹!”
我斜眼,勾唇:“古虹?不是死了嗎?”
莫修言直視我道:“後面的大魚,還沒有浮出水面,怎麼可能就收杆呢?”
我突然放下茶水,冷眼掃去:“莫修言,你可知,太聰明的人,都不長壽!”
莫修言身子一僵,臉色微白,低語道:“……知道。”
我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忘了告訴你,我喜歡聰明的人。”
莫修言看著我的眼,在確定我的說辭後,彷彿整個人噓了一口氣,癱軟在椅子上,自嘲道:“從小就在外打滾,竟然……怕你。”
我伸手掐過他的下巴,邪笑道:“怎麼,腿軟了?還是……啊……”眼前銀光一閃,那三瓜兵刃,就這麼帶著殺氣,劈了下來。
也許是身體本能的提高,或者說是看慣了高手過招,我清楚的看見,那三瓜兵刃是往我手與莫修言下巴的交接處劃去的,若估計不錯,如果這刀沒被朝擋掉,我現在的手指上,一定捏著莫修言斷掉的下巴。寒……
手抖了又抖,從同樣顫抖的莫修言下巴上拿了下來。
身子卻在瞬間被人席捲而起,兇紅眼睛的野獸怒吼道:“你做什麼?”
我被吼得耳朵嗡嗡做響,只覺得又是幾個交戰,我的腰又變成了朝的所攬物,而野獸憤怒的繼續殺來,直到將那嗜血的瓜刃隔著朝的大刀,威脅到我的脖子上,一切,才靜止了。
半晌,野獸怒瞪著紅光氾濫的雙眼,低吼道:“你是我的!”
從來不對外人說話的朝,竟然開口道:“從你打算傷她性命的一刻開始,你就不配擁有她!”
野獸身體一僵,矢口否決道:“不!不是我!”
朝,不再說話,只是一個用力,將野獸劃開,抱著我,眼神冰冷的掃視著野獸,防止他突然的進攻。
而野獸只是茫然的看著我,將那泛著沽藍色光暈的眼,染上一層未知的蒙朧,彷彿害怕吹落了鵝毛般,輕聲問:“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