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許格非本待再說什麼,人群中突然再度響起一聲淒厲慘叫,接著是十數個大漢的怒喝。
也就在怒喝甫落的同時,接著是冬梅厲聲嬌叱道:“哪一個再膽敢向前一步,姑奶奶就
叫你們馬上化做一灘血水,最後落個屍骨無存。”
冬悔的嬌叱甫落,四周圍觀的人眾俱都大吃一驚,紛紛震驚急呼散開了。
許格非剛剛趕到,人群正好閃開了通路。
只見場中地上已倒著一個暈厥斷臂大漢和一具胸肩被砍了一刀的屍體,鮮血流滿了一地。
十數很像是無賴的歹徒,各提兵器刀棍,俱都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場中的夏荷和冬梅。
只見夏荷微顯白胖的面龐上,鐵青罩煞,橫在手中的單刀上仍殘留著點點血漬,一雙黑
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十數壯漢。
冬梅則神色陰沉,唇綻獰笑,斜撇著小嘴,一副不屑神色。她左手握劍,帶著鹿皮手套
的右手,卻藏在胯側皮囊內沒有撤出。
許格非一看到冬梅鹿皮手套,頓時想起了前年司徒華在際雲關祥雲壽東南斷崖處以淬毒
鐵沙襲擊他的一幕。
是以,他心中一痛,怒火倏起,不由脫口沉聲道:“冬梅!”
冬梅和夏荷循聲一看,發現她們要找的少主人就在眼前,不由同時驚喜地急聲道:“少
主人,小婢正在找您們。”
但是,許格非充耳未聞,依然望著冬梅,沉聲問:“冬梅,你右手裡抓的是什麼?”
冬梅頓時驚覺,她知道,以許格非的聲名和家世,是絕對不容許她用淬毒鐵沙的,因而怯
怯地站在那兒不敢吭聲。
堯庭葦和丁倩文覺得冬悔、夏荷都不是自家的丫頭,許格非最好不要當眾責罵得那麼嚴
厲。
但是,她們都知道許格非的脾氣,因而也沒人敢開口講情,再說,這種歹毒的鐵沙,實
在霸道無比,的確不容許使用。
就在四女遲疑,冬悔不敢吭聲的—剎那,許格非已繼續沉聲道:“如果今後不想自己跑
到江湖自己闖天下,回去後丟掉它。”
冬梅一聽,趕緊躬身應了個是。
許格非先鎮定地看了一眼十數手提刀棍的無賴漢,這才望著夏荷、冬梅兩人,沉聲問:
“這是怎麼回事?”
夏荷有些委屈地搶先恭聲道:“小婢兩人斷定您和四位姑娘必定在這個大鎮上午飯,所
以就拉馬沿街尋找您的座馬,他們幾人就跟在小婢兩人的馬後說髒話。”
十數無賴漢中,立即有一個歪戴著氈帽斜愣著眼,一副狡猾的中年人,陰陽怪調地望著
許格非,說:“你是她們的少主人,你一定也知道她們是什麼貨色……”
許格非淡然頷首道:“當然知道。”
斜眼中年人立即道:“那就好,並不是咱們兄弟們招她們惹她們,而是她們兩人進得鎮
來,故意搔首努嘴拋媚眼。”
夏荷立即怒叱道:“你胡說,我們是在代我們少主人。”
斜眼中午人立即輕佻地嘖噴兩聲,轉身一指四周義湧回來的數百人眾,道:“你說這話
誰相信,你問問這四周圍觀的大爺們,你那樣子找人法,叫誰看了不動心。”
許格非立即淡然問:“這麼說,你已經動心了?”
斜眼中年人嘻嘻一笑道:“不錯,有那麼一點點兒。”
許格非繼續問:“這麼說,你有意把她接回家去做老婆了?”
斜眼中年人毫不遲疑地仰一下頭,得意地說:“那是當然,不過,還得看你閣下肯不肯
把你吃剩的這半碗飯賞給我……”
鄔麗珠和雪燕兒一聽,頓時大怒,不由齊聲道:“這廝實在可惡,萬萬留他不得。”
豈知,斜眼中年人毫不畏懼卻以威脅的聲調說:“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這條蛇算不
得什麼,不過我有位師父可是條大蛇。”
許格非淡然道:“我們既不是強龍,也沒把你們看成地頭蛇,你既然喜歡這兩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