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和單姑婆失手丟進了山襉內,而對方又是
一個美如仙子,心如蛇蠍的少女。
她們都覺得,她們沒有理由住白素貞絞盡心血為她們建造的華屋,而且,她們不安心住
在這座華麗大宅子裡,雖然土地是許格非的祖先留下來的。
假設白素貞還活著,她們可以找她,甚至等她找上門來賠償她,可是,白素貞偏偏死了,
這也許就是許格非無法在那棟廣大華麗宅院裡住下去的原因。
另一個棘手問題是白素貞的四個貼身心腹小婢今後應該如何處置?
剛到家門時,大家為能在四個侍女口中探出一些師祖長白上人的下落訊息,所以不得不
撒謊騙她們。
沒想到,她們僅知道白素貞把長白上人拜託給一位名叫胡敬峰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位胡
敬峰是何許人物,家住何處。
如今,暫時是將四個婢女安撫住了,將來呢?將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呀!
果真到了那一天,四個婢女反而成了宅子中的心腹大患,再說,我們已失手殺了她們的
主人,絕不能再好端端地殺她們,雖然她們的也曾參與恆山毒死二三十名尼姑的殘毒惡行,
但這筆帳卻不能算在她們四個人的身上。
當然,以白素貞的所作所為,應是死有餘辜,但我們卻不應以此而佔用地費盡心血所建
造的華麗宅第。
大家—行七匹快馬,默默在鄉道上疾馳,但每個人的心裡,想的卻都是同一個問題,那
就是將來如何打發這四個機伶俏麗的侍女,那麼一大片富麗宅第如何處理。
就在這種默默疾馳,氣氛低沉的情形下,遙見前面橫著一座大村鎮。
古老頭抬頭一看當頭紅日,已是正午了,於是縱馬追上許格非,恭聲道:“少主人,可
以在前麗的大鎮上用午飯。”
許格非默然看了—眼前面的大鎮,頷首道:“好吧,就在前面吧!”
繼續一陣飛馳到了鎮前,許格非放緩馬速,當先馳進鎮街內。
七人匆匆飯罷,剛剛起身會過銀子,方才過來的十字街口,突然傳來數聲粗獷大笑和嬌
叱。
本待走出雅座的雪燕兒,由於她坐在視窗,聞聲本能地探頭向窗外看去。
只見圍滿了許多人的十字街口,七八個衣服不整,袒胸捋袖子的無賴漢子,正圍著兩個
拉馬少女在那裡調笑。
兩個少女,一藍一紅,俱著勁衣,而且是紅的背刀,藍的背劍,正在那裡緊繃著小臉,
和那些各攜兵刃的無賴漢爭論。
但是,當那個一身鮮紅勁衣少女,刷的一聲轉身掣出背後的雁翎刀時,雪燕兒已看清了
那紅衣少女的面龐。
雪燕兒看得神色一驚,脫口急聲道:“許哥哥快看,下面兩個女子好像是冬悔和夏荷。”
剛剛走出雅座門的許格非和堯庭葦,聞聲一驚,急忙又轉身奔了進來。
丁倩文和鄔麗珠單姑婆已早一步探首看向窗外,古老頭卻愣著有些不信。
許格非和堯庭葦急忙探首向窗外一看,只見嘈雜的人群中心,一個紅衣少女,正一聲嬌
叱,揮刀擊飛了一個大漢短棍,接著一個進步欺身,一聲慘叫,已將那大漢的左臂斬下來。
一看這情形,許格非脫口急聲道:“我們快去,正是冬悔和夏荷。”
說吧轉身,急步向雅座外奔去。
單姑婆一面跟在堯丁四女身後,一面望著古老頭說:“這兩個丫頭片子,依然是那麼手
辣心狠。”
古老頭卻不以為然地譏聲道:“對付惡人有什麼客氣的。”
說話之間.兩人已到了樓梯口;許格非幾人已隨著湧向樓下看熱鬧的酒客下去了。
許格非等人一面隨著人群向十字街口奔去,一面望著堯庭葦丁倩文,迷惑地問:“我們
剛剛離開家她們就追來了,莫非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倩文搶先回答道:“很可能,也許是何忠。”
許格非驚異地問:“何忠怎樣了?”
丁倩文解釋道:“何忠年事高,經驗多,也許他……”
話未說完,古老頭已急聲道:“何忠在東北總分舵上算是一位很正派的老人,如果為人
狡詐,白素貞也不會把管家的大擔子放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