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格非不禁有些遲疑地道:“你們看,昨天晚上的屠龍天王,會不會是藍面判官派人偽
裝的人呢?”
丁倩文神色一驚問:“你可是看出了破綻?”
許格非道:“我只是根據那人穿在身上的軟盔和大錦袍,雖然也微微泛光,卻遠不如我
小包內的強烈。”
單姑婆憂慮地道:“很有可能,在我老婆子想來,老魔未必有兩套軟盔和錦袍,昨晚那
人穿的.一定是仿造的。”
魏小瑩立即不以為然地道:“真品在許哥哥身上,他們拿什麼偽造?”
許格非急忙解釋道:“這並不難,四個總分舵上都曾見過屠龍老魔,難的是,藍面判官
為什麼派人偽裝屠龍老魔前去自己的總分舵上鬧事,而昨夜的兩個紅衣女子,為何一見那人
就追,為何一去不回?”
丁倩文和魏小瑩愣愣的無法回答,單姑婆緊蹙霜眉也一言不發,三個人似乎都被這一連
串的問題鬧糊塗了。
房內略微沉靜之後,依舊是許格非凝重地道:“昨夜我也曾這樣想過,老魔出面的目的,
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來,藍面判官司徒軒,妥加部署,暗設機關,我們四人如果貿然前去,恐
怕無一能夠倖存,所以他才親自出面。”
魏小瑩急忙頷首道:“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許格非雙眉一蹙,不禁又有些遲疑地道:“可是經你們方才聽來的訊息判斷,就有些疑
問了。”
丁倩文立即問:“怎麼呢?”
許格非正色道:“當然是老魔沒有見到藍面判官而令嘍羅們傳話。”
魏小瑩立即似有所悟地道:“對了,許哥哥,你方才不是說藍面判官的總分舵裡滿布了
機關陷阱嗎?也許老魔自己也沒有混進去就被發現了。”
許格非立即搖頭道:“我不這樣想,那是你不瞭解老魔的詭秘和高絕的功力,何況他對
西南總分舵和地形部署又都熟悉?”
魏小瑩卻不以然地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說不定昨天夜裡他一時大意就沒有混進
去。”
許格非道:“這當然也是可能發生的事,不過,據我對老魔的瞭解,一經發現,他會立
即遁走,絕不會現身。”
話聲甫落,丁倩文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既然以老魔的功力他可以進出自如,你現在的
功力……”
許格非聽得心中一驚,知道丁倩文要說他現在已學了大部分後半部秘籍上的絕學,武功
已超過了老魔,進出西南總分舵,應該更沒問題。
心中一驚,急中生智,不自覺地脫口道:“你是說,我現在的功力應該和老魔已經差不
多,前去藍面判官的總分舵夜探,也應該進出自如是吧!”
丁倩文見許格非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也頓時驚覺差一點兒沒有說漏了嘴。
是以,急忙連連頷首,道:“是的呀,我認為今夜你也可以先悄悄密探一次,我和小瑩
妹、單姑婆,在外面接應你。”
她應變的話頭雖然接得快,久經閱歷的單姑婆依然覺得氣氛不順,只是她一向忠於許格
非和堯庭葦,根本不去深思罷了。
魏小瑩年輕識淺,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
許格非只得微一頷首道:“如果今夜情勢緩和些,我就去一趟藍面判官的大寨……”
話未說完,單姑婆已正色道:“不,少主人這幾天仍不宜活動,我老婆子方才已經決定,
由我親自去一趟西南總分舵。”
丁倩文神色一驚道:“你要恢復原來面目,公然前去呀?”
單姑婆頷首道:“不錯,我自信藍面判官還不會怎麼處置我。”
許格非覺得讓單姑婆先公然前去拜山,有利也有弊,因而關切地問:“你去了怎麼說
呢?”
單姑婆毫不遲疑地正色道:“當然說是前去投奔我們姑娘了。”
丁倩文憂慮地道:“萬一葦妹妹不在他們那兒呢?”
單姑婆堅定的道:“我認為一定在他們那裡。”
丁倩文繼續道:“我是說萬一。”
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