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許格非走進店門,才急忙含笑哈腰迎了過來。
其中一人,含笑恭聲問:“爺,您一個人?”
許格非停身止步,微笑頷首道:“不錯,有上房嗎?”
另一個店夥,立即愁眉苦臉地肅手一指店內,為難地道:“爺,您看,上房都住滿了。
因為這兩天檢查得厲害,很多外來的客人都無法外出做買賣……”
許格非舉目一看,果然每一間客房都亮著燈光,不由蹙眉問:“可有獨院……”
話剛開口,先前發話的店夥已為難地道:“有是有,只是爺您一個人住未免太破費了。”
許格非立即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快請帶路吧。”
另一個店夥立即愉快地哈腰肅手道:“爺,那您請隨小的來。”
說罷,轉身向前走去。
許格非一面前進,一面想著如何和單姑婆等人聯絡的問題。
他覺得客棧裡住滿了客人,每間房子裡都亮著燈光,萬一有那麼一位客人四更天要趕早
路,單姑婆和丁倩文三人很可能找錯了門。
如今,他一個人選了一座獨院,不但清靜,而且她們三人來了談話也較嚴密。
心念及此,不禁有些得意,心想,今天誤打誤撞的還真撞對了。
他心裡雖然高興,但也為單姑婆和丁倩文三人能否找到客棧而擔心。
心念間已到了一座小巧的獨院門前。
店夥拿出鑰匙,開了院門,許格非立即跟著走了進去。
院內是三合房,有階有廊,院中有花,看來十分雅靜。
店夥進入上房點上了燈,立即含笑哈腰問:“爺,要不要找個人來服侍您?”
許格非一面打量著房內,一面漫不經心地揮手淡然道:“不用了,你送壺茶,打盆水,
再送一份客飯來就好。”
剛剛察看完了,店夥已另帶著一個小夥計,將茶水和酒菜送來。
店夥肅手一指桌上擺好的酒菜,含笑道:“爺,您請吧。”
許格非頷首就座,並在腰裡掏出一塊碎銀來,順手交給店夥,道:“我有晏起的毛病,
明早未開院門前,不要前來打門……”
門字方自出口,院門突然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女子聲音,嬌滴滴地道:“喲,一個人睡
這麼大一個院子還晏起,莫非半夜裡還要出去找樂子不成?”
許格非心中一驚,恭聲應是的店夥也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向院門一看,目光一亮,都愣了。
因為,嗲聲嗲氣說話的,竟是一個一身紅衣,背插紅絲劍穗的狐媚風騷型的健美女子。
這女子看來三十一二歲,豐乳、肥臀、細柳腰、柳眉、大眼、紅嘴唇,正在那裡斜倚著
門框,手叉著腰,斜睇著媚眼向著許格非瞧。
許格非一看這個狐媚女子的裝束,立時提高了警覺——她可能就是方才兩個紅衣蒙面女
子中的一個。
店夥急忙一定心神,立即站直了身子,舉步向院中走去。
她這一離開門框,許格非立即發現,她的手果然提著一根鮮紅漆皮的馬鞭子。
迎到院中的店夥,因見紅衣女子的肩後有劍,不敢傲慢,立即堆笑哈腰道:“姑娘,您
是……”
紅衣背劍女子立即輕佻地道:“姑娘我是來找人的。”
店夥一聽,急忙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發呆的許格非,立即迷惑地問:“姑娘您是找哪一
位?”
紅衣女子立即不高興地問:“這個院子裡還有誰,難不成我姑娘還找你不成?”
店夥神色一驚,趕緊哈腰陪笑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紅衣女子淡然道:“既然知道不是,那就滾吧。”
店夥一聽,連連恭聲應是,再度緊張地看了一眼劍眉緊蹙,俊面深沉的許格非,匆匆奔
出院去。
紅衣背劍女子擺動了一下手中的紅漆皮馬鞭,含著明豔媚笑,徑向小廳上走去,同時,
嬌滴滴地笑著問:“怎麼,不讓我進來坐一會兒嗎?”
許格非雖然望著紅衣背劍女子不言不語,但他在心中卻早已閃電般決定了一個問題,那
就是在沒有和單姑婆、丁倩文三人碰頭前,一切要忍。
這時見紅衣女子嬌笑發問,立即冷冷地道:“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