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卻認為有此可能,人到了悲憤絕望的時候,不但失去部份
理智,性情也會變得較平素偏激。”
單姑婆卻沉聲道:“不,我老婆子認為我們姑娘即使投奔了邊關的藍面判官,也不可能
唆使司徒軒的女兒這麼做。”
魏小瑩冷冷地問:“你是說司徒軒的女兒很有可能自作主張,代抱不平嘍?”
單姑婆毫不遲疑地斷然道:“不錯,可以這麼說。”
魏小瑩冷冷一笑道:“如果堯庭葦不向她訴苦,我相信司徒軒的女兒也不會前來劫我的
母親了……”
單姑婆一聽,不由氣得怒聲道:“魏姑娘,我曾說過,如果第二個假設能夠成立,劫持
魏老夫人的主意還是老魔出的……”
話未說完,許格非已滿面慍容地望著單姑婆,沉聲阻止道:“好了,好了,這個問題從
現在起不準再談了,你現在先談一談西南總分舵邊關那邊的情形。”
單姑婆餘怒未息,只得沉聲道:“邊關我沒去過,只聽長春仙姑談過。”
許格非立即命令道:“那就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單姑婆恭謹地應了個是,解釋道:“邊關兩個字乍聽起來,好像是西域和塞北的宏關隘
口,實際上它是西南通向苗疆化外的一個地方。”
許格非立即不耐煩地道:“不必解釋這些,只說出它的地域位置就好了。”
單姑婆神情迷惑,鬧不清許格非為什麼要她這麼做,應了聲是,繼續道:“邊關位於雲
貴廣西文界的綠海西南岸,魔窟的西南總分舵就設在那裡。”
許格非立即不滿意地問:“邊關是個關口呢,還是一個鎮,還是一座山?”
單姑婆遲疑地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藍面判官司徒軒盤踞在那一邊,擁有不
少高手?聲勢浩大,實力毫不輸於堯恨天。”
丁倩文聽得心中一驚,脫口輕啊,花容立變,頓時呆了。
因為,她已預感到,這一次的前去邊關,可能較之任何一次都艱鉅,都困難。
魏小瑩並不覺得如何,因為她所知道的魔窟總分舵,只是像長春仙姑那樣的一個神密莊
院。
其次,她所知道的堯恨天,也不過是一個逃避許格非追蹤,跑到際雲關躲到長春仙姑石
榴裙下避難的無恥漢。
假設,她早在此刻之前知道堯恨天的手下嘍羅數千,尚有烏拉廟的兇僧暗中幫他作案,
而總舵上尚有甘公豹、謝白德、以及魯麗娜等高手的話,恐怕她魏小瑩便沒有這麼鎮定了。
許格非聽說藍面判官司徒軒的實力不輸於堯恨天的西北總分舵,兩道劍眉也不由蹙在一
起了。
單姑婆則繼續凝重地道:“據長春仙姑說,藍面判官擁有水旱兩路的高手多人,組織嚴
密,為人精細,尤擅計謀……”
許格非立即哼了一聲道:“這次的詭計,可能就是他的主意。”
單姑婆不便說什麼,繼續道:“據我所知現在前去邊關正是時候,而且,綠海又是當地
的水旱碼頭漁業中心,去了不怕找不到司徒軒的位置……”
話未說完,許格非已望著魏小瑩,沉聲道:“好啦,單姑婆講得已經很清楚了,你去了
一定能找到……”
魏小瑩一聽,花容大變,驚得倏然由椅上立起來,不由哭聲道:“不,這麼艱鉅的事,
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去?”
許格非立即剔眉沉聲道:“你可以回去召集親友和大批高手一同前去……”
話未說完,早已淚流滿面的魏小瑩,不由氣得一跺腳,哭聲道:“不,你不能就這樣撒
手不管了……”
許格非立即怒聲道:“我沒說我不管,只是你去救你的,我去救我的……”
魏小瑩立即痛哭怒聲道:“不,我要跟你一塊去。”
許格非冷冷一笑道:“非常抱歉,我們無法一起前去。現在三更早已過了,你們去睡吧,
我也要休息了。”
說罷起身,憤憤地大步向內室門前走去。
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