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瑩正色強調道:“這還不簡單,堯庭葦知道西北總分舵被挑了,自知無處可奔,只
有投奔西南總分舵的藍面判官了……”
單姑婆一聽,不由氣得脫口道:“簡直是胡說。”
魏小瑩一聽,頓時大怒,不由倏然起身,怒叱道:“我一點也不胡說,她父親堯恨天和
藍面判官司徒軒,同屬屠龍老魔的總分舵主,他們之間當然有一份交情。”
單姑婆想是自覺不該斥魏小瑩胡說,這時一聽,因而氣勢軟化了不少,但是她仍不甘示
弱地道:“就是我們姑娘知道堯恨天和司徒軒要好,也不會去投奔他。”
魏小瑩哼了一聲,再度憤憤地坐下,並沉聲道:“那可不一定.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
為了先謀棲身,雖然滿心的不願。也不得不去了。”
話聲甫落,許格非突然向著正待發話反駁的單姑婆揮了一個阻止手勢,同時,關切地問:
“單姑婆,西南總分舵主司徒軒的綽號叫藍面判官,他的臉是不是藍的?”
單姑婆被問得一愣,不由茫然道:“這一點我不清楚,因為我沒見過他,我想,既然他
的綽號叫藍面判官,他的臉上總該有些藍色。”
許格非繼續認真地問:“他有沒有女兒?”
單姑婆凝重地搖搖頭道:“沒有聽說過。”
丁倩文微蹙柳眉,問:“你怎的想起了這個問題?”
許格非凝重地道:“我認為這種先劫走魏伯母,後又來此火燒轉運站的事,很可能是藍
面判官的女兒做的……”
丁倩文驚異地問:“何以見得呢?”
許格非正色道:“那個大南莊主的護院武師不是親眼看見紅衣蒙面女子的半邊臉又黑又
藍嗎……”
話未說完,丁倩文和單姑婆都忍不哇失聲笑了。
許格非看得一愣,鬧不清是怎麼回事。
丁倩文則笑著道:“哪有她爹是個藍靛臉,生個女兒也是滿臉藍的,再說,藍面判官的
臉也未必天生就是藍的。”
許格非天性淳厚,加之還不太懂人倫生育的大道理,不由迷惑地不知如何再置詞。
但是,單姑婆卻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我老婆子認為少主人的判斷不是沒有道理的,而
且很有可能。”
丁倩文不由驚異地問:“你也認為藍面判官的女兒臉上,也有同樣地黑疤藍靛?”
單姑婆卻正色道:“不,我老婆子是根據少主人提到屠龍老魔向他示警的事而聯想到
的。”
許格非聽得精神—振,立即興奮地道:“不錯,我也是由老魔示警而聯想到的。”
說此一頓,特地認真地問:“這麼說,你也認為藍面判官的女兒臉上有藍疤了?”
單姑婆正色道:“不,不是藍疤,而是藍胎記,也就是從孃胎裡帶來的,如果是這樣,
藍面判官女兒的臉上,同樣地有可能有一塊藍記。”
丁倩文則不解地問:“就算那個紅衣罩面的女子是藍面判官司徒軒的女兒,也可能是受
了老魔的指使前去劫人,按說,老魔只是企圖阻止許弟弟回臨河老家去,幹嘛節外生枝的還
留下那麼一封信呢?”
單姑婆立即正色道:“這裡面可能有兩個問題,不過,第一個問題較牽強,很難成立。”
許格非立即道:“你先說說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單姑婆頷首道:“第一個問題是老魔故意這麼做,好在少主人與兩位姑娘間製造事端。”
說此一頓,特地正色道:“但是,有關少主人和我們姑娘間的事,老魔心裡比誰都清楚,
不管用什麼方法破壞,少主人對我們姑娘的愛心也不會變,這也是我老婆子方才說很難成立
的原因。”
許格非立即附和著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屠龍老魔明知如此而還這麼作,那就是
多此一舉,愚不可及了。”
丁倩文則關切地問:“那麼第二個問題呢?”
單姑婆道:“第二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姑娘真的投奔了藍面判官司徒軒。”
丁倩文一聽,立即不以為然地搖頭道:“絕不可能,這麼說來,你們還都不太瞭解葦妹
妹的個性和為人……”
魏小瑩卻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