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再將身形隱好,一面不安地道:“不和他照面總不是辦法……”
司徒華立即道:“當然要和他見面解釋經過,不過,也得等他理智清楚了之後。”
說此一頓,不由又迷惑地道:“說也奇怪,這麼僻靜的地方,他怎的竟找來了呢?”
堯庭葦黯然道:“可能他早已知道許伯母去世了……”
司徒華道:“不是你三令五申地告戒所有的嘍羅,任何人走漏了許伯母逝世的訊息殺勿
赦嗎?”
堯庭葦哼了一聲,忿忿地道:“這些亡命之徒,無一不是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之輩,一
旦刀口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什麼話不敢說……”
話未說完,東南方突然響起一陣驚急吆喝道:“壇主快看,在那裡了。”
司徒華和堯庭葦循聲一看,只見一個手提鋼鉤的虯髯壯漢,率領著二十餘人,各提燈籠
火把,業已到了許格非身右八九丈處。
但是,放聲嘶哭,悲痛欲絕的許格非,對閃閃照耀的燈光似乎視而未見,對那些驚急吆
喝,也似乎範耳不聞。
堯庭葦一見,再度焦急地道:“師姊,我必須出面阻止廖得標,這廝也是個心黑手辣的
亡命之徒,他很可能暗算許格非……”
但是,司徒華仍將她拉住,焦急地道:“你絕對不可以出去,如果這時你出去,許格非
第一個發洩內心悲憤積怨的物件就是你。”
把話說完,那個手提鋼鉤的虯髯大漢廖得標已距離許格非身右已不足五丈了。
而且,愈向前廖得標的步子愈輕靈,愈緩慢,神情也愈顯得緊張。
堯庭葦看出廖得標要實施偷襲,但是,放聲悲哭的許格非,尚不停地雙手拍打著巨碑,
並懊悔地以前額頂撞著碑座。
一看這情形.堯庭葦再也忍不住呼的一聲站起來,同時毅然道:“師姊,小妹再不出去,
恐怕就要措手不及了……”
了字方自出口,虯髯壯漢廖得標竟然突然一聲不吭地飛身而起,鋼鉤高舉,徑向跪地痛
哭的許格非撲去。
司徒華剛剛拉住堯庭葦,阻止的話尚未出口,卻脫口變成了驚啊。
也在司徒華啊聲出口的同時,正東七八丈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叱:“狗賊住手!”
嬌叱聲中,一道寒光,其快如電,挾著一聲尖銳懾人的尖嘯,一閃已到了廖得標的身前。
廖得標脫口怒喝,疾剎身勢,鋼鉤奮力一撥.噹的一聲金鐵聲響,火花一閃.一個雪亮
的九孔小梭,已應聲被撥在地上。
一看地上的九孔亮銀梭.廖得標脫口驚啊,神情一呆,急忙前看,只見一位神情有些憔
悴的綠緞勁裝少女,已到了近前。
打出一梭,救了許格非一命的綠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由烏拉廟匆匆找來的丁倩文。
神情一愣,脫口驚啊的廖得標,一見黛眉鳳目,清麗脫俗的丁倩文,不由怒聲問:“你
可就是風陵渡浪裡無蹤丁敬韋丁家的人?”
但是,丁倩文理也不理,飛身縱至近前,徑向跪地抱碑痛哭的許格非奔去。
聽了廖得標喝問的司徒華和堯庭葦,一聽風陵渡的浪裡無蹤,不由齊聲震驚地道:“她
是丁敬韋的獨生女兒?”
說話之間,發現奔至許格非身側的丁倩文,正伸臂拉住許格非的右臂,急烈搖晃著,同
時焦急地哭聲道:“許少俠……許少俠,……”
愣在當場的廖得標,突然怒嗥一聲,同時一個虎撲,護手鋼鉤,呼的一聲,徑向丁倩文
劈去。
丁倩文顯然早已有備,以肘支地,閃電滾身,一聲嬌叱.右掌疾揮。
只見兩道寒星,咻的一聲,一閃而沒。
一鉤閃空的廖得標,厲嗥慘叫,撒手丟鉤.雙手立即將兩眼悟住。
只見疾如噴泉般的鮮血,徑由廖得標的十指指縫間,汩汨噴出來。
其他提燈嘍羅一見,紛紛吶喊吆喝,各自揮動著手中兵器,在那裡做著躍躍欲撲之勢。
但是,早已看出那些嘍羅是在虛張聲勢的丁倩文,卻急忙站起,硬將痛哭的許格非拖拉
起來,同時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