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室劍拔弩張的糾結。只見堂上人個個臉色發青,怒氣隱隱。
怎麼回事?
“少逸,你可回來了。”奶孃看到他,馬上上前,臉上憂色更甚。
“奶孃?”君少逸正疑惑著,隨即有一具妖嬈的女體風情萬種地依入他懷中。
“相公!”一聲嬌媚的呼喚,水泠泠整個身子依偎了上來,看著他的俊顏,心裡很是滿意。
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是誰?君少逸不適地推開她,她身上那濃重的水粉味嗆得他的喉嚨難受。“泠泠呢?”眼光掃過全堂的人,隱越山莊的人幾乎都到了,就是沒有看到那張讓他魂牽夢繞了三個月的嬌顏。劍眉倏地斂起,管家在騙他?不可能!
“相公,泠泠在這裡呢!”眼兒一媚,水泠泠又粘了上去,雙手撫著他的堅實的胸膛,比起那個混蛋,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惡!想起那個混蛋,心裡就有氣,什麼狗屁王爺,根本就是個大騙子!枉費她為他拋棄大好的未婚夫,不遠千里迢迢親自去尋人,只想著給他個驚喜。卻不想在京城她遇到了好些手執相同金牌的女子,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個徹底。而那個混蛋,早就逃之夭夭了。滿腔怒火還未發洩,鬱悶轉回家,卻發現總督府被抄封了,他老爹更是鋃鐺入獄,性命堪憂。走投無路之際,她才想起這個相公。
“你是誰?”甩開在他胸膛上游移的雙手,再毫不留情地一把推來她的身子,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我是你的妻子,水泠泠。”她一字一字說得清晰。
“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我再不濟也不會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識了吧!”而眼前這個女人,說是妓女他倒會相信。
“我是真正的水泠泠,你的妻子!只是你迎娶我的前天,我好心救了一個昏迷在路邊的人,沒想到她得知我要嫁的是隱越山莊的三少爺後,便開始覬覦。甚至設下毒計,居然成親當天讓我喝了摻有迷藥的茶水,將我販於外地富家當丫鬟,她自己再李代桃韁嫁進來。我也是經歷了九死一生,才成功地偷跑回來。只為了見相公一面,那個賤女人,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水泠泠若有其事地擦著眼淚,隨後眼神又變得陰煞煞的。
“迷藥?”君少逸腦海中飛快地略過一些事情。拜堂那天,她幾乎嬌弱地站不起來,是吃了迷藥的緣故嗎?如果真的是她始作俑者,如果她真的覬覦隱越山莊的錢財,那她就沒必要走,難道一個和尚會比隱越山莊更有權勢財富嗎?!一幕幕回憶蜂湧而來,漸漸串聯在起來,事情始末也慢慢明晰起來。憤怒地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我想原先不想嫁的那個是你吧?!所以就隨便找了個替死鬼,給她灌下了迷藥,你該死的還給她下了春藥?!”
他眼睛泛紅,森白的牙齒霍霍,陰側側地好象就要咬斷她的脖子。好恐怖!但是她沒有退路,不能住進隱越山莊,她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她必須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聽那個賤人亂說,而來誹謗自己真正的妻子呢!”強忍下心頭的恐懼,她不甘地掙扎著。而且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啊!
“你相不相信我會殺了你?!”他改掐她的喉。
“逸兒,不管她是誰,給她一封休書,那不論她是誰都和隱越山莊沒有關係了。”老夫人可看不下去了。
“逸兒,不要衝動啊!”奶孃心懸得老高。
“是啊!三叔,寫封休書吧。”大少夫人勸道,這是為他好。
“是啊是啊!”二少夫人附和道,休了好,不然有個妓女妯娌她抬不起頭。
“她在哪裡?”君少逸根本不理會旁人的勸阻,沉著臉問。
“誰?”她呼吸困難了。
“我的新娘子。”
“我,我就是,你,你的新,娘子!”叫她怎麼甘心。
“你不想說實話,是吧?”
“我,我不,知道,真的。”她吐出支離破碎的話語。
“逸兒,夠了!”看著這個水泠泠臉色越來越白,奶孃驀地想到一個人,“我知道了,有個人可能知道新娘子在哪裡。”
果然,君少逸手一鬆。
水泠泠拼命喘息,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許久說不上話。
“誰?奶孃,你快說啊!”
“不是有個陪嫁丫鬟嗎?”
“她會知道嗎?”君少逸斂眉,實在懷疑。
“就算她不知道新娘子的下落,但好歹應該知道一點關於新娘子的事情啊!老徐,你快去將小雙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