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踟躇不前,直接以為她是因為害怕。
“我,我沒事。”她趕忙搖頭,眼光卻心虛地落向別處。天!她剛才在想什麼?!
“不要害怕這種敗類,如果他再欺負你,我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小路發狠地說道,隱隱流露出嗜血之味。
“我真的沒事。”至今不覺得清風寨是強盜窩,以前山寨的輝煌歷史她無從參與,但現在看來,那強盜的戾氣早就消磨在其樂融融的家庭溫馨中之了。換言之,清風寨早就名存實亡了。她更樂意說這裡是一個村寨,也是一片樂土。
驀地,她收到那男人投來的驚鴻一瞥,身子微微輕顫起來。
他看見她了!
那眼神不經意掃到她後便緊緊鎖住她的面容,熾熱而濃烈。綿延的眼波頻閃,思念,興奮皆有之,身子更是迫不及待地欲躍入寨內,卻無奈地被嚴霸天阻攔著。
俞悅輕咬下唇。她,要出去嗎?
揪著自己的衣襟,莫明的緊張蔓延。
終於鼓足勇氣地下定決心,卻不想剛跨出門檻,身子就被人從後面輕輕抱起。
“君遙哥?”她扭頭看他。他抱她做什麼?她現在想出去。
“回房去。”他的聲音彷彿比以前要冷上三分。
“可是……”她有些擔憂。
“他不會死。”看著美眸中閃動顯而易見的憂心,心情驀地複雜起來,移動腳步,往大堂內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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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心情難以抑制地激昂起來,緊繃的情緒裡竟隱隱含了一絲緊張。
君少逸遠遠地看她菱唇輕咬,衣襟半揪,神情嬌柔而猶豫,真想插翅飛到她面前,憐惜地擁她入懷,細數這三個多月的日日夜夜。
思她,念她。
他的妻!
可眼前這個魁梧的男人卻不肯放行,而那凌厲的眼神,彷彿要將他凌遲至死。
他們,可曾結仇?不解。
無從瞭解,不想了解。
只有急躁滿懷。
“小子,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嚴霸天上下打量著他。這小子長得倒是唇紅齒白的,骨子裡卻是下流的禽獸胚子!若不是老婆大人有交代,他早就一掌霹了他,讓他去見閻王了。
“我來找我的妻子。”誓不罷休。
“妻子?你的妻子怎麼會跑這裡來?”心中頓時起疑。他說的可是悅兒?妻子?順著他炙熱的視線看去,果然。“那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他答不出來。如果知道許多,又怎麼會找得如此辛苦?!
“你不會連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你居然連自己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混蛋!那你又憑什麼到我清風寨內來要人!”怒從中來,他竟然連名字都不記得!那是他孩子的娘啊!負心漢!不可饒恕!
“我看見她在那裡!你快讓我進去。”心急如焚。驀地看見有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她身後走來,倏地將她抱起。
烈焰,燃起。分不清是怒是妒。
那個男人,他記得,就是那天瑤臺居前的那個男人!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你說那個是你妻子?那我想你是看錯了!那是我女兒,剛才抱她走的是她的丈夫。”嚴霸天只想此刻先打發他走,心中亦是迷團重重。
“你說什麼?!”不會的!不會的!他不相信!
驀地眼神變得陰鷙,妻子是他的,又豈能任由別的男人摟著抱著。
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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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決然
月黑風高夜,正是偷人時。
只見清風寨內一道黑影敏捷迅速閃過,疾風帶起樹葉微顫,一片黃葉飄然而落。
君少逸藉著極其微弱的夜光分辨著身邊的地形,比對著腦海的地圖,擇向而去。
直至到一房間前,才停下腳步。
就是這裡了!
眸光一閃,泛著點點喜悅的閃光,身輕如燕般極有技巧地跳窗而入。
半敞的窗扉為漆黑的內室帶來些許微光,黑夜在他俊逸的五官上投下陰影,朦朧得讓人看不真切,而劍眉下的雙目此刻卻燦如星辰,在黑暗中流光溢彩。
垂下的紗帳阻擋著他的視線,君少逸步步逼近床塌,仿若有了洞房花燭夜的錯覺。
那晚,也是如此這般。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