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天地間那似有若無的白煙又飄蕩著,向著他們襲來。
感受到氣息的變化,還能起身的魔將都掙扎著朝著大部隊所在的方向奔去,有的傷實在太重,起身都太過困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煙將自己籠罩,在魔力耗盡又重傷不支的狀況下,被催動起神魂,爆體而亡。
一連串的自爆引發的震動並不比之前的合力攻擊來的要小,狂湧的氣流竄至鎮天碑附近,就見那碑身外一層透明的結界將所有的波動悉數擋去。
“大頭領!”
身後的波動已是卷至背後,大頭領狼狽的被手下拉進結界,氣流狂湧著撞在結界上,所有維繫結界穩定的魔將面上都是一白。
鎮天碑有古怪!
大頭領一口心頭血吐出來,人也萎靡了幾分。
“大頭領,咱們現在怎麼辦?”
原本還佔據數量優勢的魔將一轉眼就死傷過半,這個結果在場的魔人誰都無法接受。
“先等一等。”
大頭領斜著眼看向問話之人,真是個沒眼色的傢伙,他現在氣都喘不勻,這人居然還想要後繼的辦法。
青崢自覺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趕緊湊了過來:“大頭領傷得重,你們不要吵到他休息,有事同我說也是一樣的。”
這能一樣?
問話人疑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後知後覺的發現不應該跳火坑,很及時的退了下去。
沒得到回應的青崢暗暗攥緊袖袍中的雙手,這些傢伙平日裡總是看不起他們祭司殿,若是沒有他和青玄的一再卜算,佔的先機,他們豈能如此順利的攻到鎮天山上!
“你到哪裡了?讓你趕到鎮天山,你怎麼動作那麼慢?”
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釋放,青崢捏著傀儡一道魂力抽了上去,讓在半空飛掠的安瀾直直的摔到地上。
“仙界這些時日各種震動,天上地下都不好走,我也沒有辦法。”
抬手擦掉唇邊的血跡,安瀾對青崢的喜怒無常又有新的認識。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痛快的過來。”
本就一肚子火氣,安瀾這不軟不硬的話更是讓他覺得被頂撞的心生無數不滿,魂力大股大股的送入手中的傀儡人偶,安瀾抱著頭直接倒在地上。
“青崢大人,青崢大人,小輩知錯了,我一定加快速度,加快速度,青崢大人放過小輩吧。”
識海中的蛛網勐然收縮,帶起整片識海的震顫,安瀾總覺下一刻自己就要在這疼痛中消散在這天地中。
哭喊的求饒聲落在青崢耳中就覺極為順耳,他看著坐在地上盤腿療傷的大頭領,心中幻想著這求饒聲是對方所發,一顆心變態般滿足。
“後日清晨,我要感受到你到鎮天山的山腳,記得,你的任務是找出清霜他們的容身之處。不要讓我失望,不然,哼哼,你懂的。”
攪動的魂力全部撤離,安瀾縮做一團倒在地上,看著遠處的枯黃的落葉,只難過的想哭。
擦了擦眼角,她拍著草屑從地上爬起又趕緊招來雲頭,此處離鎮天山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想要後日清晨趕過去,她只能使出全力。
日升日落,彥小七固執的守在山澗中等著羲煜回來尋她,等著他回來捏著她的臉,笑彎起桃花眼。
仙力一次次灌入陰陽魚,卻是怎樣都無法得到回應。
這個騙子!這陰陽魚煉了三年還煉的這麼差,用了幾次就失去作用,他的技術還真是差勁。
等他回來一定要狠狠的鄙視他!
彥小七煮著不知是第多少鍋的魚湯,細細的攪動著,那人那麼喜歡喝湯,聞著氣味肯定也能第一時間找到回來的路。
紅腫的眼睛已經流不出眼淚,她機械的關火,然後取出一個微型陣法將陶罐放在陣法上保溫。
他到底會去了哪裡!
為什麼她還在蠻荒,而他已經不在?
麻木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突然抬手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心中的火氣止不住的湧了上來!
這個騙子!
當初騙她到床上的時候是怎麼承諾的!信誓旦旦的說他一定不會再離開,一定不會突然失蹤,現在又如何!
彥小七隻覺心頭有一把火在燒,她一定要找到他,再狠狠的教訓他。
他若是敢始亂終棄,她就永遠永遠都不再理他!
彥小七心中撂著各種狠話,但乾澀的雙眼還是不自覺的又落下淚來。
心神落回識海,就發現兩人締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