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我倒是有一策,可幫裴兄出這口惡氣。”
裴嚴師皺了下眉頭,用帶有詢問的目光看向李崇江。
李崇江立刻道:“這李義府當初逼著咱們兄弟將他寫入咱趙郡李氏的家譜,圖得是咱們趙郡李氏的名望。如今我們也可以用此事,讓他李義府顏面盡失,聲名狼藉。我們可以將李義府是如何逼迫我們將他寫入咱們家家譜的事,全都給抖出來,並且張貼告示,告訴所有人我們已經將李義府從家譜中除名。不知裴兄以為小弟此策如何?”
裴嚴師沉吟半響,道:“不需要張貼告示,如今咱們長安不但有大唐日報,還有關報與士族報麼。”
這關報和士族報,就是關中集團和山東集團旗下的印刷坊弄的。
李崇德、李崇江見裴嚴師終於鬆口了,於是趕緊回去,擬寫文章,然後花錢,在關報上面刊登。
這關報的銷量原本還比不上士族報,畢竟士族報是山東士族弄的,山東士族的那群老東西,如今天天琢磨著寫文章,寫自己一些對於經文的註解,學術性非常強,有很穩定的讀者,更別提大唐日報了,大唐日報人人都看,可李崇德這一片文章刊登出去之後,哇!那真是直接賣得脫銷啊。
沒有什麼比內幕更加吸引人眼球了。
李崇德本來就是玩筆桿子,文章寫得那叫一個犀利,他沒有明說,因為李義府畢竟還是個官員,但是行文中,處處暗示當初李義府是如何如何逼迫他的,絕非他自願的,甚至還暗示李義府一直對於自己是寒門出身深以為恥,總想躋身於貴族階級,奈何品性太差,縱使加入了貴族族譜,其實也沒有將他視作貴族,反而令趙郡李氏蒙羞。
由此還論證了一番,這士庶之別,不僅僅是姓氏家譜的問題,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得打地洞。
不管怎麼樣,李崇德說得是家事,誰說這家醜就不能外揚了,這跟你朝廷沒有關係,朝廷當然也管不著。
這百姓看了,紛紛嘲笑李義府真是太不要臉,太沒有人性了,竟然逼著人家去改族譜。
寒門人士看了,也是大罵李義府,將李義府視作寒門的恥辱和叛徒,不承認李義府是寒門出身。
就連寒門都嫌棄李義府了,那貴族就更加不用說了,當然是不屑一顧,最多也就是藉此嘲笑寒門一番。
總之,不管哪個階級,都在嘲笑李義府,李義府是祖宗也找不到了,就連個出身都不知道該算哪個階級了,真可謂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三無人士。
怎一個慘字了得!
這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啊!
如今在長安,誰都不敢說自己跟李義府曾有過來往,李義府好歹還是一個刺史,但是名聲比狗屎還臭了,雖然李義府以前的名聲也就那樣,但是這篇文章的殺傷力不在於自身,主要是起了一個引爆點的作用。
李義府雖然被貶,可是由於李治威懾群臣,不准他們再爭了,大家都不敢開口去討論這事,可是這篇文章出來之後,李義府立刻成為了焦點,大家開始挖,將李義府的醜事都給抖了出來,當然,有許多都是編的,但也有鼻子有眼。這人人都在議論,那當然就隨便議論,畢竟法不責眾,而且這也不是關乎什麼權力之爭,大家只是在談論八卦而已。
不過李崇德他們不太厚道,當初可不是李義府主動要求的,是他們主動去拿這事討好李義府,但是他們卻說是李義府逼迫他們的,不過鑑於李義府的人品,大家都願意相信這個謊言,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因為這完全符合李義府的作風,但這也就算了,關鍵人家李義府還沒有走,這麼大一家子人,又不是被髮配,總得準備行李吧,這不是成心要氣死李義府麼。
其實李義府已經氣病了,就他針眼的心眼,如何想得通,這越想越氣,結果就病倒了,當他看到這一份報紙時,差點沒有吐血,這宰相不當了,結果連祖宗都沒有了,變成一個三無人士,不待這麼欺負人的,而且,連府中下人都不敢出門賣菜,上街就被其它府中的下人嘲笑,要知道以前這些個下人狗仗人勢,也是非常囂張的,說不好還會被人打的,當場就將報紙撕得粉碎,咬牙切齒,充滿怨恨道:“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若有朝一日,我還能夠回來,我一定讓你們個個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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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下馬問前程
清晨時分!
韓藝與蕭無衣一如既往的陪著蕭銳坐在廳內吃早餐。
“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