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趕盡殺絕啊!柳元貞不禁暗罵一句。
劉仁軌又是哭喪著臉道:“柳少監,你說我就一個小小給事中,哪有膽子敢徇私枉法,就算借我十個膽我都不敢啊,這可是陛下親自吩咐下來的。”
柳元貞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一聽劉仁軌這語氣,得了,剩下的話都別說了。索性微微拱手,冷冷一笑:“在下告辭。”
說罷,就轉身離去了。
劉仁軌看著他離開,笑了一聲道:“真是蛇鼠一窩啊!”言罷,將門便合上了。
這門剛一合上,他妻子便提著鞋急忙忙走了過來,道:“夫君,這是出什麼事呢?你怎麼連鞋都不穿,快快,將鞋穿上,這大冬天的,要是著了風寒,那可就不好了。”邊說著,她邊彎下身來,給劉仁軌穿鞋。
劉仁軌苦笑一聲,“要是著了風寒,倒也好了。”
“啊?”
他妻子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去屋裡說吧。”
夫妻二人來到屋內,劉仁軌便將此事告知了妻子,因為劉仁軌出身貧寒,他們夫婦可算是結髮夫妻,彼此都是非常瞭解,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而且劉仁軌認為這事也該讓妻子有點心裡準備。
這劉夫人聽後,有些納悶道:“夫君與那杜中書並無交情,他為何要推薦你來主審此案?”
劉仁軌笑了一聲:“他這是想借刀殺人呀。”
“既然夫君你是知道的,那為何還?”
劉仁軌苦笑道:“為什麼杜中書會推薦我我,不就是因為他知道我為人忠直,不會趨附權勢,他都已經將我給算死了。唉。。。我今兒下午在那王德儉面前稍稍鬆了下口,這晚上李義府的女婿就上門了,可見此案是大有貓膩,堂堂中書令竟然幹出如此下作之事,而且陛下已經將此案交予我審理,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可………可你不常說那李義府乃是瑕疵必報的小人麼。”
“嗯!”
劉仁軌點點頭,道:“但是若我害怕這小人,豈不是說我劉仁軌連小人不如。我劉仁軌雖然出身貧寒,但也讀過聖賢之書,而且,我能有今日,全蒙太宗聖上賞識,倘若我包庇李義府,將來又有何面目去見太宗聖上。”語氣是非常堅決。
這劉夫人深知夫君的性格,也只能祈禱上天保佑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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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好一個杜正倫,竟然要趕盡殺絕,還有那劉仁軌,真是不識好歹,待我過得這一檻,我定饒不了此二人。”
那柳元貞回來之後,便將在劉家的經過告知了李義府,氣得李義府是破口大罵,他當然不會以黑白來看待,他認為杜正倫和劉仁軌聯合起來要對付他。
柳元貞道:“丈人,這還是等以後在說吧,如今得趕緊想辦法闖過這一關。”
李義府哼道:“陛下分明就是向著我的,我犯得著怕杜正倫那老匹夫。”
柳元貞道:“話雖如此,但是小婿以為,萬一真讓劉仁軌查出什麼來,縱使陛下想保丈人,也沒有理由啊!而且那杜正倫絕不會罷休的,他也是中書令,又與李績交情不淺,不可小覷啊!”
李義府聽得眉頭一皺,道:“那依你的意思?”
柳元貞道:“小婿一時也沒有主意,不過,雖說審案的是劉仁軌,但是他是在大理寺審,咱們在大理寺還是有人的,小婿咱們可以先讓人去偷偷告訴畢正義先,讓他先拖著,咱們再另謀他法,我想畢正義也不想抱著一塊死。”
李義府點點頭道:“希望許敬宗那邊能夠求得皇后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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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紙可是包不住火,況且連紙都沒有,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朝野,大臣們聽聞此事,這第一反應就是人云亦云,堂堂中書令怎麼會幹出這麼離譜的事了,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這種事誰敢人云亦云呀。
一時間朝中是議論紛紛。
好在李義府的名聲本就不怎麼樣,這事落在他身上,大家倒也能接受,這要是長孫無忌的話,那估計下巴會掉一地,不能說長孫無忌就不好女色,可問題長孫無忌不可能會做出這種離譜之事,一個宰相,要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當什麼宰相。
崔府!
“真是沒有想到,咳咳咳,李義府竟會幹出恁地離譜之事來。”崔義玄躺在床上,搖頭一嘆。
崔戢刃卻是笑道:“在侄兒看來,這倒也並非是不能理喻的。李義府之所以能夠當上中書令,靠得不是才能,走得也亦非是正途,而是陛下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