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下來,又好像是在鬥氣。
李治聽得愣了愣,覺得還挺有道理的,這些事跟國家大事,沒有一點關係,他一聽到這種事就頭疼,反倒是國家大事,他處理的非常有投入,而且由武媚娘代表他出面,制度上雖然不允許,但是就局勢而言,卻非常合適,因為這事派誰都不合適,這裡麵包含著黨羽之爭,又包含著階級之爭,韋思謙本來是挺合適的一個人選,但是韋家與裴家是兩親家,李義府、許敬宗他們肯定不答應,而武媚娘是他的妻子,是皇后,不管怎麼樣,名義是絕對中立的,但是制度上始終是不允許的,道:“你去倒不是不行,朕就怕你去了,反而會更加難堪。”
武媚娘卻是笑道:“此事陛下出面,一定有諸多為難之處,但是臣妾沒有,臣妾出面,只是因為他們惹陛下動怒了,令陛下龍體抱恙,臣妾才不怕他們,而且臣妾是一個女人,這國家大事,興許處理不了,但是這種事,可最適合女人來處理了,雖說人命關天,可若是相對於整個國家而言,也就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陛下若將此事交給臣妾處理,臣妾一定將此事處理的妥妥當當。”
李治見武媚娘信心滿滿,而他確實不想再處理這種黨派鬥爭之事,心中早已生厭惡之情,微一沉吟,道:“行,朕就讓你去處理此事。”
他讓武媚娘去,也有鬥氣的成分在裡面,西北計劃,吐谷渾計劃,沒有看到你們這麼積極,積極的也是為了針對韓藝,可一旦傷及到自己利益,那奏章就跟雪花般飛到我這裡來,這些大臣的行為跟女人沒有什麼區別,小肚雞腸,瑕疵必報,乾脆就讓女人去跟你們談。
“臣妾遵命!”
武媚娘美目閃過一抹光芒。
這就是武媚娘,能夠在千變萬化的局勢中,敏銳得捕捉到利於自己的機會,原本這局勢對於她是非常不利的,甚至可能會是一場大危機,因為看這局勢的發展,要繼續鬧下去的話,李義府極可能會下臺,因為皇帝也不爽了,如果李義府下臺,絕對是斷她一臂,如今她羽翼還未豐滿,就先折一臂,這對於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而就在這轉瞬即逝間,她直接將主導權給握在了手裡,這其實就是她最厲害的手段,太善於捕捉機會。
不過,她還得先過了大臣們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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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魏國夫人府。
“許敬宗見過夫人。”
許敬宗早早就來到魏國夫人府,臉色也夾帶著一絲無奈。
“賢兄是李中書而來吧?”楊氏笑問道。
許敬宗點點頭,李義府出事,一般都是由他做中間人,如今李義府一身麻煩,他要來的話,只怕還會連累武媚娘。
楊氏道:“勞煩賢兄去告訴李中書,目前他要做的事,就是先保住自己,不要給別人有機可乘,至於他的兒子、女婿,皇后自有打算,如果他連自己都保不住,那其它得也就無從談起了。”
許敬宗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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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我也沒有料到會演變成這樣,但是丈人請放心,這事鳳飛樓乃是受害的一方,不會牽連到我。”
韓藝一早就來到蕭府,將整件事告知蕭銳和蕭無衣,好讓他們安心。
蕭銳點點頭道:“我也知道這事你是無辜的,但是平康里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那地方專生是非,如今你身份顯貴,我看你今後還是儘量別去那裡。”
“爹爹,話可不能這麼說!”蕭無衣突然道:“女兒認為,既然鳳飛樓是受害的一方,那麼夫君理應為鳳飛樓討回公道來,而不是逃避。雖然裴清風死了,但是顧傾城受到的傷害可不比裴清風小,可不能因為顧傾城是一個女人,咱們就忽視她受到的傷害,甚至於將過錯歸咎到她頭上。”
“你閉嘴!”
蕭銳瞪著雙眼道:“你可知道此事已經鬧到朝堂上去了,性質可大可小,你身為韓藝的妻子,理應為韓藝著想,你怎還能在旁煽風點火。”
“可女兒也是一個女人,女兒為天下女人說句公道話,也不至於有錯吧。”蕭無衣委屈道。
“你………!”
“丈人,你消消氣!”韓藝趕忙出來打個圓場,道:“其實無衣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他們想把過錯都推倒顧傾城頭上,那我自然不會答應,否則的話,別人還以為我好欺負了。”
蕭銳皺眉道:“你這樣下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