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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亮最厲害的那就是能屈能伸,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手搭在韓藝的肩膀上,嘿嘿道:“韓藝,你堂堂宰相就別跟我這莽夫一般見識,走走走,咱們一塊去看看。”
韓藝好氣好笑道:“總警司,你這臉還變得真快啊!”
“哈哈………!”程處亮唯有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心裡嘀咕道,那小子來的未免也太是時候了。
來到外面,只見一群皇家警察將裴少風團團圍住,硬是不讓他去拘留房那邊。
“放開他!”
韓藝突然開口道。
那些皇家警察回頭看向韓藝,不禁愣了愣。
韓藝頭一揚,再度道:“放開他,這是命令。”
那些皇家警察這才讓開。
裴少風立刻往後面衝去,韓藝視若不見,朝著那些皇家警察道:“不管怎麼樣,你們與裴少風也算是同窗,將來他爹無子送終,你們就代替他去送一送吧。”
程處亮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裴少風聽罷,突然收住腳步,皺著眉頭看著韓藝,雙目充滿了憤怒和淚水。
韓藝回頭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到辦公室來。”
說罷,他就轉身往自己那狹隘的辦公室走去。
過得好半響,裴少風憤怒的一跺腳,但還是跟了過去。
他來辦公室的時候,韓藝正拿著抹布擦著桌子,“坐吧!”
裴少風卻是一動不動。
韓藝也沒有勉強他,稍微擦了擦,將抹布扔到一旁,坐了下來,道:“關於你哥的事,我也感到………!”
“內疚嗎?”裴少風搶先道。
韓藝愣了下,呵呵一笑道:“我為什麼感到內疚,難道你是指顧傾城麼?你說這話的時候,你不覺得好笑嗎?你應該瞭解你哥,是顧傾城勾引他,還是他纏著顧傾城,這你應該清楚,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包括顧傾城在內,但是不想也發生了,你要勇敢的面對,而不是跟一個懦夫一樣,在這裡博取大家的同情。說真的,看到你這樣子,我真的非常失望,在皇家訓練營的時候,我就曾告訴過你們,律法就是皇家警察的武器、信仰、原則,一切。你身為皇家警察都不相信律法,你教別人如何信服。”
裴少風哼道:“律法只是對於百姓有用,對於你們這些大臣就如同狗屁一般。”
韓藝笑道:“如同狗屁一般的律法,都能將李洋囚禁如此,你們家未必能夠去李府將人給搶出來?那豈不是說你們裴家連狗屁都不如。”
裴少風雙手猛地拍向桌面,砰地一聲巨響,睜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韓藝。
“如果不是念在你哥去世了,你已經被民安局開除了。”韓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問道:“你想怎樣?”
裴少風咬牙切齒道:“我要為我哥報仇。”
韓藝道:“那你去啊,我又沒有攔著你。”
裴少風突然雙拳緊握,渾身都顫抖起來。
“你去得結果無非就是兩種,一種你沒有殺了李洋,反而自己被關了起來。還有一種,就是你殺了李洋,但是也得償命,等於李洋一個人換了你們兩兄弟,你們裴家的人還真是高貴啊!”
裴家眼瞼低垂,眉宇間透著掙扎。
韓藝見也差不多了,於是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換我的話,我可能比你更加憤怒,更加難過,但是如果你真想為你哥報仇,你就應該不要再生是非,擾亂民安局調查此案,你這不是幫你哥報仇,而是要幫助兇手脫罪…。”
“風兒!風兒!”
忽聞外面傳來一個焦急的哭喊聲。
“娘!”
裴少風一怔。
韓藝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幫著你哥好好孝敬你娘吧,不要讓她再經歷這種痛苦了,這種痛苦是你無法體會到的。”說著,他就往門外走去。
“等下!”
裴少風突然回過身來,躬身一揖,道:“懇請特派使能夠還我哥一個公道。”
韓藝笑道:“別說我沒有這個資格,就算我有,我也不能幫你,因為顧傾城的關係,我得避嫌。不過我很詫異,在這民安局裡面,你最相信的竟然是我,我以為你最信任的是外面那些皇家警察,畢竟你們在訓練營是相互扶持,信任彼此,共同進退,直到今日。”
裴少風一愣,是呀,我應該要相信他們的。再一抬頭,韓藝已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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