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是滿臉激憤之色,揚言一定要李洋償命,他們大多數都是關中貴族,彼此之間一直通婚,都是親戚,而且,他們爭得也是自己的權利,如果李洋將裴清風給殺了,啥事都沒有,等於他們的權益也將會受到極大的傷害,堂堂貴族竟然跟連個百姓都不如。
再來就是關隴集團在這裡兩年內,處處受到李義府的壓制,此案也徹底將他們憋在心裡已久的怨氣爆發出來。從另方面來說,豈是這也是得之不易的機會。
在正上方坐著一中年人,正是裴清風的父親,面容憔悴,雙目無神,裴嚴師。這才不到一日,他彷彿蒼老了許多,他們根本就沒有聽這些人再說什麼,他最疼愛的兒子死了,不管怎麼樣也活不過來了。
又聽一人憤怒道:“還有顧傾城那妖女,也饒不了她,此事都因此妖女而起。”
“不可!”
一個老者突然說道。
“叔父,為何不可?”
“你們可不要忘記,顧傾城可是韓藝的人………!”
“韓藝又如何,咱們以前就是太容忍他了,時到今日,難道咱們還要繼續忍下去麼。”
“此事跟韓藝沒有關係,跟顧傾城的關係也不大,顧傾城不過就是一個卑賤歌妓,殺害清風的是李洋,不是顧傾城,因為一個卑賤的歌妓,將韓藝也給拉進來,這不是自找麻煩麼。我們應該將顧傾城也視作受害者,若是能夠聯合韓藝一塊對付李義府,那對於我們更加有利。”
一直沉默的裴嚴師點頭道:“叔父說得對,目前要同時對付韓藝和李義府,實在是太困難了,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去對付韓藝,我們應該聯合韓藝,一塊對付李義府。”
關中貴族中間,也有一些人是反韓藝的,他們想將韓藝拉下水,可是絕大多數關隴集團成員已經漸漸依附韓藝,他們更的是希望韓藝能夠出面,跟他們一塊對付李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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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藥鋪!
“唉。。。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鄭善行搖頭一嘆,不禁面露惋惜之色。
王玄道淡淡道:“他命有此劫,怨不得人。”
“話可不能這麼說。”崔戢刃微微皺眉道:“這李洋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芝麻綠豆大的事,他竟然要置人於死地,可見此人本性不好。”
盧師卦搖搖頭道:“我倒是不這麼認為,從裴清風的傷口來看,勁道有所回收,可見李洋並非是真的想要裴清風的性命,只是一時衝動罷了,這都怪李義府平時太縱容他了,這才導致今日之禍。”
鄭善行道:“你們說李義府這回還能否躲過這一劫。”
“我看很難!”王玄道道:“慈恩寺有不少僧人,親眼所見李洋拿劍刺死裴清風的,不然的話,李義府也不會急著將李洋送出城,只可惜碰到那元烈虎那莽夫。如今的關鍵,已經不是李洋,而是李義府自己了。”說著,他看向崔戢刃。
崔戢刃道:“你別看我,你知道上回的事,令韋中丞對我非常不滿,他回來之後,一直都在排擠我,而我從父的病情又加重了不少,一天到晚清醒的時刻不多,不過我看得出,韋中丞也一直憋著一口氣,我想這回我們御史臺一定不會輕易算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其實御史臺還只是其次,在我看來,這一回弄不好可就要出大事了。”
王玄道微微笑道:“但不管結果如何,我認為這對於我們山東士族還是有利的。”
盧師卦哪裡不明白,王玄道是希望關中貴族與李義府為首的新貴兩敗俱傷,山東士族坐擁漁翁之利,可是他覺得這很卑鄙,等於他們是在利用一個死人,而且還都認識,揮手道:“你們兩個當官的到外面去談。”
崔戢刃和王玄道相覷一眼,趕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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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福樓!
“哼!寒門就是寒門,沒有教養,做得都是一些卑鄙無恥之事,要是太尉在,豈會出現這等事。”
“說得對,寒門之徒雖不乏有才之士,但缺乏家教,品行惡劣,這種人就不應該當宰相。”
“你們說什麼?此事與我們寒門有什麼關係,你們貴族之間的卑鄙勾當難道還少麼,只不過你們臉皮夠厚,殺人也會說成是救人。”
“混賬東西,你算個什麼,竟敢在此造次。”
“是你們無禮在先的。”
“唉。。。。嵇耘兄,這你就說錯了,李義府可不是咱們寒門中人,人家可是出身趙郡李氏,門第顯赫,咱們寒門哪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