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這麼說的?”
韓藝點點頭道:“不然也不會有今日。”
張銘又問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監察御史若想立功,無非就兩招,第一就是巡察,但是巡察的話,我確實沒有什麼經驗,一點規矩都不懂,那麼就只剩下了上奏。如果我再不有所表現的話,那麼陛下的面子往哪裡擱呀。於是我才上了這一道奏章。”
如此一理,這事就可以說通了。
這一道奏章不是莫名其妙上的,還是有原因在裡面的。
張銘臉色緩和了幾分,道:“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實現跟我說一聲啊,我可是你上司,這麼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同僚們會怎麼看我。”
韓藝道:“我也有想過,但問題是。下官如今是眾矢之的,就算中丞你知道,你也無法阻止,因為我一定要上奏表現一下自己,但是這可能還會牽連到中丞你,故此。方才在大殿上,我一直強調這事是我私人上的,還與中丞你發生一些口角,其實就是想幫中丞你撇清關係,讓那些記恨下官的大臣不把怨氣發在中丞你頭上。”
張銘微一沉吟。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放寬宵禁制是好是壞,還說不清楚,沒有人敢趟這渾水,現在可沒有人把矛頭指向御史臺,反而因禍得福,如今他升遷在即,可不能出亂子呀,雖然說面子上可能有些過不去,但也總比成為眾矢之的要好,道:“如此說來,我倒是錯怪你了。”
韓藝道:“中丞對下官不滿,這下官能夠理解,畢竟下官前面是有犯上之嫌。但是下官也有下官的難處,中丞也知道,下官當這官,完全就是一個巧合,並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如今也是如坐針氈,倘若中丞對下官此舉不滿的話,下回下官如有事,一定找中丞你商量。”
你這情況,跑來找我商量,那豈不是告訴別人,你是我的人。張銘忙道:“不用,不用,你自己思考著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