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手,不然就算你皇帝執意如此,這事還不見得辦得成。
“陛下真是越來越像太宗聖上了。”
褚遂良來到長孫無忌身邊,呵呵笑道。
長孫無忌苦笑道:“登善,你這是在落井下石啊!”說著,他嘆了口氣,道:“真是頭疼呀。走吧,走吧。”
果然。經韓藝這麼一鬧,沒有人去關注後宮了。都把心思放到宵禁制上面去了,原本他們都以為,宵禁制放寬與否,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經過韓藝的一番論調,這事跟他們好像還有莫大的關係。但是他們確實沒有任何準備,這複雜的利益一時半會還理不清楚,相互詢問著出了大殿。
“哼!”
忽見一人,氣沖沖的就大步出得大殿。
眾人定眼一看,不是張銘是誰。
“呵呵!這下御史臺可要熱鬧了。”
“是啊。老朽當了幾十年的官,還是第一回見到監察御史和御史中丞在這大殿上爭吵。”
。。。
。。。
御史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韓藝小兒欺人太甚,真是氣死我也。”
張銘憋著一股怨氣,來到了御史臺,剛入門,哪裡還忍得住,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這是他的地盤,他再也不需要強忍著了。
“中丞,中丞,你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霍元德等人聽得老大在院中咆哮,嚇得不輕呀,趕緊走了出來。
“還不就是那韓………。”
話說到一半,張銘突然看到門前站著一人,頓時停了下來,雙目噴著火光,咬牙切齒道:“韓藝………!”
正是韓藝。
韓藝走上前來,拱手道:“下官見過張中丞。”
張銘冷哼一聲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我今日算是看透了你,你這吃裡扒外的小人。”
霍元德等人不知緣由,因為這才剛剛散朝,不禁瞧了眼韓藝,又瞧了眼張銘,這是什麼個情況。
韓藝面對張銘的冷眼,兀自是面無表情,道:“張中丞,能否借一步說話。”
張銘如今正在氣頭上,頭一偏,怒哼一聲,哪裡願意搭理韓藝。
韓藝也不做聲了,雙手藏入袖中,彷彿已經入定了。
過得片刻,張銘突然快速瞧了眼韓藝,眉宇間透著一絲疑惑,又向霍元德等人使了個眼色。
霍元德等人可是八卦愛好者,哪裡願意走,不然方才就識趣的離開了,可見張銘都使眼色了,也不好再逗留了,訕訕一笑,帶著滿眼的疑惑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後,韓藝才低聲道:“張中丞,這事可不能怪下官,下官也是被張中丞逼的。”
張銘惱羞成怒咆哮道:“我逼你的。”說著,他又壓低聲音,慍道:“我什麼時候逼過你,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中丞請息怒。”
韓藝道:“若非當初中丞去皇上那裡說我裝病告假,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張銘愣了下,道:“這兩者又有什麼關係?”
韓藝解釋道:“中丞也應該知道,當初陛下封我做官時,朝中大臣皆是反對,無一人贊同,是陛下不顧一切將我提拔上來的。”
張銘沒有做聲,只是暗道,陛下真是糊塗。
韓藝繼續道:“那麼如果我有什麼過失,將會直接牽連到陛下,中丞前去陛下那裡告狀,在陛下看來,其實中丞就是在告陛下的狀。”
張銘雙目一睜,道:“這是陛下說的?”
韓藝道:“陛下沒有明言。”
那就是暗示了。
張銘微微皺眉,難怪國舅公讓我別去惹這小子,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有忍住了。道:“就算如此,那與這事又有什麼關係?”
韓藝道:“陛下當日狠狠訓斥了我一番,並且讓我趕緊表現一下。不然陛下沒有面子,故此上回下官才急著去巡察。”
張銘眨了眨眼,道:“難道上回是陛下讓你出外巡視的。”
“陛下沒有明言。”
那就是有暗示了。
張銘心中叫苦不迭呀,試探道:“那陛下沒有問你,你怎麼沒有去巡察?”
韓藝道:“問了。”
“那你是怎麼說的?”
張銘趕緊問道。
韓藝道:“我說連周邊縣城的官員名字都叫不出,貿貿然就去巡察。恐怕會弄巧成拙。”
張銘狐疑的瞧了眼韓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