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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善寺。
“爹爹,似乎我們都猜錯了,武皇后將李義府召回長安,好像並不是為了士庶之爭。”
崔戢刃越說越困惑,道:“李義府回到長安之後,並未報復李崇德兄弟,並且還讓李崇德將他的家譜再添入趙郡李氏的族譜裡面,好像是要拉攏咱們士族。另外,許州一案,依孩兒之見,若沒有當地士族的慫恿,那些村民可不敢鬧事,這本給了武皇后他們一個機會,但是從如今的情況來看,武皇后似乎還有意偏袒他們,難道這只是他們的欲擒故縱之計?”
“他們是衝著韓藝去的。”崔平仲眼瞼低垂,似在思索什麼,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兒子聽的。
“啊?”
崔戢刃詫異的看著崔平仲。
崔平仲一怔,抬起頭來,看著崔戢刃,過得一會兒,他才道:“你想想看,韓藝立下不世之功,其父的墳墓被沖垮,韓藝回家守孝,李義府歸來,許州火燒商船。韓藝父親的墳墓,早不垮,晚不垮,偏偏在韓藝拜相前夕被沖垮。許州的貨船早不燒,晚不燒,偏偏要在韓藝離開之後才被燒。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崔戢刃問道:“第一件事可能是巧合,第二件事可能是那些士紳、地主忌憚韓藝,故此選擇韓藝離開才這麼做。”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忌憚韓藝這個農家出身的孩子?那是因為韓藝一直以來深得陛下和皇后的支援。如今他們不再忌憚,我想原因可能也是一樣的。”
崔平仲道:“其實我回到長安之後,就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觀察韓藝,研究韓藝的變法,甚至為此沉迷,我一直認為韓藝在謀劃著什麼,我也想知道答案,而且我曾一度認為我已經非常接近韓藝,但是隨著這些事的發生,我又覺得自己置身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