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買賣,我可是清楚的很,你看看那些客人桌上的酒,難道是他們自個帶來的麼?”
沈貴道:“許爺,這你還真說對了,多半人可都是從自家帶來的。”
許唯皺眉道:“你蒙誰了,誰上酒樓,從自家帶酒的。”
話音剛落,就見一公子哥領著兩個隨從走了進來,那兩個隨從一人抱著一罈子酒。
這打臉似乎來的太快了一點。
沈貴忙上前,賠笑道:“李公子,你別老是從自家帶酒來,小店的酒都賣不出去了。”
那李公子哼道:“你們的酒這麼貴,我還不如從自家帶酒來。”說著,他朝著一個酒保揮手道:“幫本公子找一張好點桌子,本公子今日請客。”
“是是是,李公子這邊請。”
沈貴又回到許唯身前,道:“許爺,這你都看見了。”
許唯一臉尷尬呀,道:“就算如此,你可以不讓你們帶酒。”
沈貴哭喪著臉道:“要不讓帶的話,小店的飯菜菜都賣不出去了,如今不但是酒賣不出去,就連茶都賣不出去了,你若不信,我帶你去酒窖看看。”
許唯這回是真信了,又道:“這樣吧,我也不要求你多買,你多多少少再買個百貫酒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待會就讓人將酒送過來。”
許唯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沈貴呆愣半響,不免長嘆一口氣。
一個賬房走了過來,滿臉慍色道:“這個許爺還真是站著說活不腰疼,咱們的酒賣不出去,不都是他們弄成的,朝廷的酒坊,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官員胥吏,個個都能從中撈點去,誰還上咱們這裡來喝酒呀!真是豈有此理。”
以前能上第一樓都是有錢人,在長安,有錢人除了商人之外,那就是官員和他們的兒子、親戚。
如今商人走得差不多,不走的也都省著的。剩下的紈絝公子那就是酒樓的大客戶,可問題是如今朝廷在大規模產酒,這體制內的人就都能享受到,而且李義府為了得到官員們的支援,拿著朝廷的貨物去做自己的人情,將大家的利益都捆綁在一起,如今官員都非常支援官營,非常支援李義府,因為大家有好處拿,古往今來皆是如此,哪怕是買,那也絕對是成本價,更何況這是唐朝第一次官營,規章制度都不規範,也不成熟,但程序又快,要從裡面撈好處,那都不需要動腦筋的。
李義府就顧著一件事,趁著韓藝還未回來,趕緊將官營體質打造起來,什麼規章制度,等會再說。
這第一樓的酒也是從那裡買的,同樣的酒,人家放著自家免費的不喝,跑你這裡花錢買酒,是瘋了麼?
別說第一樓,得月樓的酒都賣不出去,因為如今非常流行自己帶酒。
沈貴嘆道:“這買賣沒法做了。”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赤字危機
沈貴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不打算在長安幹下去了,因為這酒利本是酒樓的最大收入,光憑飯菜是賺不了什麼錢的,而如今卻變成了累贅,朝廷不但不給於支援,反而還變本加厲,逼著他們買酒,這就不是在做買賣了。
而且,他又不是長安人,他是揚州人,如今長安的商人都往揚州跑,他覺得自己更加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這都不是他剛剛冒出來的念頭,他早已經寫信去揚州,說明的情況,而那沈笑是一個非常灑脫的人,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就回信告訴他,讓他幹得下去就幹,幹不下去就回揚州,千萬不要勉強,沈貴本還想堅持一下,但今日這事,令他下定了決心。
沈貴果斷就去找桑木,向桑木說明緣由,這生意沒法幹下去了,我打算回去。
桑木自身難保,也不會挽留沈貴,於是沈貴將第一樓的所有的錢,都兌換成金票,隨時準備離開。
桑木早就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這幾個月來,他已經陸陸續續的將韓藝的個人資產轉到江南元行去了。
如今金行在長安,可是非常危險的,李義府伸手便得,元行至少是在揚州,李義府想動元行的錢,還比較困難一些。桑木現在唯一的信念,就是為韓藝守住這些家產,賺不賺錢他都無所謂了。
。。。。。。
李府。
“丈人,涼州趙刺史來信問我們何時與涼州結賬?”
“結賬?”
李義府聽得一頭霧水,“結什麼賬?”
柳元貞道:“就是罈子菜的賬,根據他們的統計,涼州生產的罈子菜,有八成是用